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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只抓了他沒抓他娘說明這事和鎮南王府無關,既然沒什麼關係,他就不怕。左右他還有個當王爺的表哥能把他從詔獄裡撈出來。
正想著這件事,身穿正紅飛魚服的錦衣衛指揮使開啟了詔獄的門走了進來。此人年歲稍長獄卒幾歲的模樣,但是一臉正直,濃眉大眼,不苟言笑。左手上拎著一個黑色木質食盒,右手則按在腰間的繡春刀柄上。
嚴少司看著他,他也看著嚴少司。指揮使每一步都走得穩健,後腳跟卻不落地,一點聲音都沒有,像只悄無聲息的貓兒。
「世子,請用餐。」指揮使走到牢房門前,獄卒識相的為他開啟牢門。指揮使鑽進牢房中,將食盒放在桌上,然後一一將飯餐從中取了出來。
嚴少司看著用普通瓷盤裝著地幾個小炒菜,喉嚨滾了滾,然後坐了下來。指揮使從袖袋裡取出用手帕裹好的一雙銀筷子遞給嚴少司,畢恭畢敬的模樣讓旁人看了都覺得嚴少司不是進了詔獄,而是一時興起進來看看這些死囚平日裡都是怎麼過日子的。
嚴少司沉默得接過筷子,然後吃了起來。這些菜的味道都很普通,和皇宮中甚至和王府中的廚子做的東西沒法比,但是這味道卻讓嚴少司陷入往事的回憶之中。
小的時候,他有個師父,他師父待他極好,父親沒空的時候都是他帶著自己練武,師娘也是個溫柔的女人,會做好飯然後等著他們兩練完武回去吃飯。
這一切都定格在他離開京城的那段時日。
「段指揮使。」嚴少司喝完了最後一口湯,抬頭望著他問道:「能告訴本世子皇上為什麼要抓我嗎?」
段驚羽沉默了會兒,然後開口:「太子殿下昨夜在京兆府遇刺,最後見過的人只有世子您。」
嚴少司眼中驚訝之情轉瞬即逝,隨即皺眉,他放下湯碗,再次確認道:「是殿下親口說的?」
「殿下至今昏迷未醒,是一個小吏說昨夜去茅廁看見了世子和殿下在走廊上說話,隨即殿下便遇刺了。陛下已經讓人將京兆府都管控起來,世子卻不在其中,這不免讓人猜忌。」
嚴少司嗤笑一聲,這就讓人猜忌了?
「行吧,那麼段指揮準備什麼時候審我呢?」
段驚羽站起身來,沉聲道:「現在。」他為嚴少司開啟牢門,「世子請。」
嚴少司的目光從他的臉上滑過,徑直走出了牢門,但到他面前的時候,嚴少司頓住腳對著段驚羽笑了下:「段指揮使,你老了許多。」
段驚羽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旋即恢復如初。
「世子也長大了。」
嚴少司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面,詔獄他第一次來,但是一回生二回熟,說不定下一回來的時候自己都不用別人給他帶路了呢。嚴少司苦中作樂的想。
出了詔獄之後,段驚羽走在嚴少司的前方,他看著段驚羽依舊挺直的脊背,看了看四周,心想這裡便是錦衣衛鎮府司了。
院子收拾的乾淨利落,每一處都設了錦衣衛守崗,每個錦衣衛見到段驚羽都點頭行禮,看著嚴少司的眼神都帶著審訊之意。
嚴少司毫不掩飾自己打量的目光,像個摸點的人似的。
「不要亂打主意。這裡是鎮府司,你逃不出去的。」
「哦。」嚴少司淡淡道,然後又問道:「都說鎮府司的詔獄有進無出,你說我能不能出得去?」
段驚羽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凌厲。
「世子,你要知道你的父親現在還在南疆禦敵,你如果逃了,那麼鎮南王府上下的人該怎麼辦?」
嚴少司聽夠了這樣的言論,他的肩上背負的是鎮南王府,是南疆軍的未來。所以皇上想讓他們活著就活著,想讓他們死他們嚴家還要感恩戴德的去死。
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