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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醫院裡的時候,女人說她要去個廁所。他們出勤的人沒有女警,於是隻留下了小警察在廁所外面等她,其他人帶著男人去拍片子做檢查。
女人上廁所上了挺久的,小警察忍不住想,是不是有點便秘啊,看著他們倆住的那片也挺窮的,要不等會出去的時候自己給人買把香蕉好了。
女人出來的時候把自己稍微打點了一下。
不管是怎樣的女人都是愛美,不施粉黛,女人就洗了個臉,把頭髮撥弄得整齊了許多,小警察還注意到,她重新編了一個麻花辮,微笑著跟著小警察去開傷情鑑定。
做到鑑定之後女人忽然問:「我丈夫呢?」
「哦,他應該等會就去á ? zui了,他肚子裡有個異物,打算做手術取出來。」小警察說。
「我想去看看他。」女人說。
小警察心情有點複雜,但人家畢竟是家屬。
雖然他覺得女人可能需要一些心理輔導了,都這樣了,她對男人竟然還會關心嗎?
女人走到了準備室的門口,護士剛把人帶進去,讓他在那裡等一會兒,這是個插隊的病人,他們要臨時安排一下,這邊的醫院也沒想那麼多,想著既然有異物那就取出來就好了。
準備室裡還有另外的人,女人看著裡面陪著孩子的父母,忽然對著男人招了招手,微笑著示意他出來一下。
男人不明所以,但還是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
就在男人即將走到女人所在的一個拐角的時候,男人的胸腹突然炸出一朵血花,離得最近的女人被濺了半身的血。
小警察還沒有見過死人呢,他接了幾次警,都是什麼小偷啊打架啊,沒有這麼大場面。楞在原地動不了。
其它警察反應過來,包括醫生護士過來的時候,人早就咽氣了。
「操!沒有到時間啊!為什麼會突然……」
女人慢慢地蹲下來,這樣靠的離男人更近一點,看著倒在血泊裡的男人,女人覺得這是她看他最順眼的一次。
就像看一塊平日裡菜市場裡買不起的死豬肉。
謝柏群還沒有這麼快收到那邊的訊息,但是更快更新的是網站。
癮君子的情報欄下面忽然出現了一排紅字。
【一位選手不幸出局,請各位不要試圖違反遊戲規則哦……得票多的一邊才能夠活下來哦——】
一時間,其它地方有想要提前取出炸/彈的,程序均被擱置,趙新安待在醫院用雜物間整理出來的臨時病房裡,問沈力說:「我是不是要死了?」
沈力沒法回答,只能無力地安慰他:「我們會想辦法的。」
當新的一天從熙攘的人流和車流中甦醒,原本因為夜深而停滯的投票又開始動了起來,謝柏群如約公佈了男人的死訊,第二條生命的逝去,給予了許多人沉重的打擊,一想到如果投給警察,就還要經受剩下九條生命的離去,許多人心裡浮上了簡單的數字的大小比較。
自媒體都在為了這個熱點話題歡欣鼓舞,這個平臺陷入了一種世紀審判一般的狂歡之中,其實也不乏冷靜理性的聲音,只是在浩渺的資訊海洋當中,極端的總比中庸的更加吸人眼球。
「暴力執法的警察,與被推進深淵的普通人。」
「看了這幾個故事,你會知道有的人死不足惜!」
「法外狂徒的盛典,警察在哪裡?」
「肖落,這些標題取得都不錯啊。」禿鷲透過藍芽耳機,給肖落實時播報著投票的訊息。
畢竟如果肖落沒有反應的話,他也有點無聊。
只是從直播畫面裡看上去,肖落依舊像是無知無覺地躺在那裡,安分守己地扮演一具屍體。
「已經六點了哦,目前的投票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