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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覺得還尚可忍受,只是謝柏群在旁邊似乎替他疼了,看著他齜牙咧嘴的,後來肖落就還是乖乖地坐輪椅了。
輪椅的靠背的角度可以調整,也加了腰墊,能減輕許多腰椎的壓力。
醫生的建議是可以做個微創,但是不確定能夠因此恢復多少,後續的治療和恢復依舊是個持久的工程。
謝柏群和肖落一合計,打算雷厲風行地安排上,謝柏群下週復工,復工之後如果不遇上新案子的還不會很忙,可以照顧到術後的那段時間,肖落對於護工雖然嘴上沒有說牴觸,但是心裡還是不太待見的,謝柏群還是儘可能地希望做到親力親為。
醫生看著他們的決策速度都愣了一下,反而問說:「不用再考慮一下?和家人再商量一下?」
「已經商量過了,儘快安排吧。」肖落碰了碰謝柏群的手,謝柏群回握住他。
肖落的手不像之前一樣會是溫熱,現在摸上去的大部分時間都是涼的,加上鷗津市今年特別冷,入冬早,他們倆從大會堂出來的時候,竟然還看到了這個城市的第一場雪。
肖落看著謝柏群凍得通紅的手指尖,也知道自己手不暖和,抓著人的手往自己脖子的位置貼,篤定主意給他取暖,謝柏群也不和他客氣。一隻手在那邊玩鬥地主,另一隻手捂著取暖。
「你們最近怎麼返璞歸真玩鬥地主去了?」
「噢,因為星空最近挺忙的,但是他還是矢志不渝地摸魚。所以換了一個摸起來比較簡單的遊戲。不過很沒有遊戲體驗就是了。」謝柏群盲目地丟出一個炸彈。
「怎麼了?」
「孫星空算牌太快了,基本上他拿地主都是穩贏的,輸也輸得不多,除了牌特別爛的情況。」
「你後面全出對子,他們沒對子了。」肖落看了一會兒提醒他。
「我對6對10對q誒,你確定?」謝柏群本來已經覺得這局穩輸了,但還是按照肖落說的把對6打了出去,輪了一圈又是他。
還真把手上的牌跑剩了一張單牌,然後就贏了。
「你怎麼也這麼厲害!」謝柏群意外。
「因為我有段時間在賭場裡釣一個下線,等了他快半個月他才上鉤吧,算牌這種算基本功,其它的門道多了去了,只是你手機上玩就沒什麼彎彎繞了。」肖落耐心和他解釋。
這段時間的肖落有問必答,比之前放的開了許多。大概是突然發現,謝柏群比他想像裡的更強大了。
謝柏群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問出口。
反倒是肖落反過來問他:「想問什麼直接問就行了。」
「我就是想問一下,腰是怎麼傷的……不高興回答的話就當我沒問。」
「你一直想問這個啊,其實沒關係的,有一段時間一直被禿鷲關在一個很小的地方,直不起身,只能一直蜷著,我不喜歡密閉空間也和這個有關係吧。我理智上其實知道沒有什麼好怕的。」
謝柏群知道肖落沒有說完的後半句,理智上知道不可怕。
但是大腦記住了那種情景與痛苦和恐慌的強連線。
一旦處在同樣的情景裡,就會不自覺地回溯起當時的經歷。
「沒關係的。」謝柏群放下手機抱了抱他,「沒什麼大不了的,喜歡大窗我們也可以在客廳的落地窗旁邊擺上床,喜歡呆在哪兒就呆在哪兒。」
只是很快謝柏群意識到一件事情。
微創是局麻,而且是不能睡的,因為這樣碰到神經線的話才有反應,而手術室就是個很典型的密閉空間。
謝柏群問過肖落要不要推遲一些手術的時間,比如先接受一段時間的心理疏導再做。
但肖落想了想還是決定保持原計劃。
一直到推進手術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