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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有什麼能夠拯救。
他做過整容手術,但體質使得疤痕增生嚴重,不管多少次,多少次,每一次的失敗都把人推進更深的深淵裡。
「這個世界對我們是不公平的,這個世界裡的天平從來都不會向我們傾斜,我們能夠依靠的只有我們自己。
我們要讓那些嘲笑過我們的人再也笑不出來,讓他們也嘗過我們的滋味,只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才能換來更公正的待遇!」
「可是要怎麼做到?」下面有人問。
「這個問題我想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但我很樂於為大家解答,有什麼問題我我都會很樂於向大家解答。」
男人的語氣和緩下來,如果不看他的臉的話,這樣的聲音甚至是有些動聽的。
「今晚的備餐會是自助餐,我們也會為各位播放電影,大家也可以在會場裡自行交流。
但請不要輕易離開會場,否則我們將會取消各位獲得資源或補助的申請機會,接下來的時間,請各位根據座位的序號跟隨工作人員到專門的諮詢室裡,我會在那裡詳細解答各位的問題。如果自願放棄的話,和工作人員說一聲就好了。」
這個組織非常之謹慎而井然有序。
也就是如果想要獲得違禁藥品的話,必須在一對一的詳談裡才有可能得到。
在經過了一整天的洗腦之後,還要繼續篩選出容易被控制和被蠱惑的,在之後的時間裡再去供給藥品。
謝柏群的編號非常靠前,幾乎是在男人話音剛落的瞬間,工作人員已經喊到了他的編號,劉答書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朝他聚了聚從餐檯上拿起的香檳酒杯,用口型對他說,cheers。
謝柏群離開主會場的時候,會場的投影裡放著電影版的《悲慘世界》,他心裡閃過一絲妄念。在他們的眼裡,他們的行為或許代表著無上的公正與正義。
就像哄騙著高淑殺掉看不起她的孩子的人一樣,那是她們在實現自己的公正。
在法律與道德之外。
單獨的小房間裡,男人戴回了自己的??。
謝柏群打量了兩眼,主動說:「你這是女人的面具吧。」
「嗯,沒錯,這是我親愛的母親。」男人在面具的襯託下顯得非常溫文爾雅。
謝柏群面色如常,人皮什麼的只是小說裡用來嚇唬人的玩意兒罷了,要符合長時間佩戴的安全性以及貼合面部輪廓的延展性,人工合成的材料還是更為合適。
「所以呢?你們能做到什麼?能治愛滋?還是能給我錢?」謝柏群吊了郎當地往椅子的靠背上一靠,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神情。
「我們也不是神。不如說你想要得到什麼幫助?你有工作,你也清楚目前愛滋能不能治癒。」
男人輕輕聳了聳肩膀,我們不是神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有些諷刺,卻也是常見的常見的詐騙技巧,適當的讓步和漏洞會讓人放低警戒心理。
謝柏群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說:「我想讓我前男友罪有應得。」
「在你心裡,怎樣算罪有應得呢?」
「當然是,閹割。最好是沒有á ? zui的閹割。」謝柏群比劃了一個手起刀落的動作。
「我們可不是什麼殺手組織。」章醫生似乎不為所動。
反倒是謝柏群先把情緒調動了起來,有些激動地一拍桌子說:「那你和我說個蛋的公平?你們他孃的什麼都做不到,和我說個蛋的公平正義!」
「你冷靜一點。」男人的面具上露出一個細微的弧度,輕聲說:「這種事情只有自己實現才有快/感,不是嗎?」
謝柏群頹然地癱回椅子裡,喃喃地重複了幾次。
「可是我一個人的話……萬一被抓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