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第2/4 頁)
,我給您寄過一封信,當時舉舉家中遭難,我與她父親有交情,出手救她,但卻不知該如何安置。是您讓我將她安頓於霖燕家,兩年後,又替她報了大仇。您不會都不記得了吧。” 沈綏心底那叫一個尷尬,她算是反應過來了,五年前,那是她剛剛赴任河南府司法參軍的時候,為了能早日立足,她每日忙於公務,根本無暇顧及門中事務。那一段時間,都是琴奴在替她處理事情,彼時琴奴尚未正式接管門中事務,所以都是用她的名義。此事確實就是在那段時間之中發生的,琴奴直接處理了,事後簡單和她提了下,她都沒當回事,直接拋到九霄雲外了。如今想起來,可真是平白受人感激了,於是忙道: “娘子可莫要謝錯了人,幫你的是某家二郎,而非某,這大禮某受不得。” “您與副門主一體同心,謝誰不是謝啊,不論是您還是副門主,舉舉這條命都是千羽門給的,將畢生效力於千羽門。”鄭舉舉非常會說話,立刻就給沈綏圓了場。 沈綏呵呵一笑,自我解嘲道: “我真是離不了琴奴了,若是沒了琴奴,我豈不是絕無與鄭娘子見面的機會?那可是畢生之憾啊。” 坐在沈綏後面的忽陀內心幽幽道:大郎才是最會圓場的那個。 一番小波折過去,賓主落座,一眾人寒暄結束,總算進入正題。沈綏從袖袋中取出一個油紙包,展開來放在案上,道: “霖燕、舉舉,你們看這個,可知是什麼?” 二女聞香見色,不用思索就立刻脫口而出: “此物乃是金醉坊。” 霖燕疑惑道: “門主為何有此一問?” “我想知道,此物的具體來歷,究竟是誰帶來的,現在還有誰在用,越具體越好。”沈綏道。 霖燕與鄭舉舉相視一眼,略作思索,由霖燕先道: “究竟是誰帶來的,這個真的是不清楚了。時間太久了,只知起碼是十數年前開始流行的。不過,究竟還有誰在用,這個很清楚。金醉坊是過時之物,早已被南曲中曲的娘子們摒棄了。就只有北曲的低檔館所還在用,但也只是個別的。主要是胡姬那一塊兒,因為這個金醉坊最初是胡姬用來掩蓋身上狐臭用的。” 沈綏點頭,這些她已經知道了,之前從西市那裡賣香料的商客口中已經得知。如今西市也幾乎買不到金醉坊了,她身上的這一包是好不容易找到的,這還是香料鋪的老闆數年前從一個西域客手中進的存貨,一直未曾賣出去,如今被沈綏全部買下了。 沈綏想知道更具體的訊息,於是她又看向鄭舉舉,想聽聽舉舉的說法。 鄭舉舉思索道:“舉舉知道的也和霖燕姨差不離,不過我還知道這個香,是可以調製的。少一味,或多一味,功效都不同。” 沈綏雙眼一亮,連忙追問道:“此話怎講?” “我聽說,若是用於催情,則加一味鹿睪、一味麝香,若是用於安眠,則去鹿睪麝香,加沉香、棧香。但是無論怎麼換,這金醉坊的色澤、香味都不會變,全因其基礎配方能與任何藥物相配相融而不牴觸,十分神奇。然而這基礎配方秘而不傳,估計如今也甚少會有人知曉了。” “這麼說,這金醉坊並不一定是催情之藥了?”沈綏抓住了關鍵。 鄭舉舉點頭:“金醉坊當然並不一定是催情之藥,實際上它功效十分多,除卻催情、安神等功效外,還能防腐防蟲。我曾見過有人將金醉坊塗抹在書籍紙張之上,用來防蠹蟲,十分有效。” 沈綏腦海中驚雷貫透,猛地拍案而起,也不顧其他,直接奪門而去。驚得眾人急忙跟在後面追,不知這位一查案子就什麼也顧不得的神探,究竟又想到什麼了。 霖燕家斜對面的小巷曲之中,千鶴正環抱東瀛刀,靜靜等待著。猛然聽聞大門洞開的聲響,和眾人呼喊沈綏的聲音。她耳廓動了動,悄悄擇路,跟了上去。 *** 時近申正,張府的聚會到了尾聲。 告辭的話說了三遍,李瑾月卻沒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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