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第3/3 頁)
”一樣。左右羽林軍的職責就是戍守皇城。左右龍武軍最初從羽林軍中抽調出來,職責更進一步,是皇城內的巡邏部隊,皇室成員的貼身侍衛,上特別軍號“萬騎。”而為了與左右龍武軍對應,左右羽林軍也上軍號“飛騎”,飛騎和萬騎,合稱北衙四軍。不過老長安人習慣於稱呼他們為羽林軍。
“無緣無故,一隊兩千人的左羽林軍為何要調往洛陽?當時,皇室有去洛陽嗎?”從雨問。
“有,有幾位宗室皇親當時被派往洛陽負責洛陽宗廟的修繕,兩千人的左羽林軍負責路上護衛。”從雲回答妹妹道。
“沒錯。我和從雲也去白馬寺詢問過,善因確實是那段時間來到白馬寺出家的。想來,應當是跟隨著這一隊人馬去了洛陽,然後逃出軍隊,落髮為僧。”呼延卓馬接著分析道。
“他兄弟呢?不是說兄弟倆嗎?”沈綏問。
“這……不清楚,善因是獨身一人剃度白馬寺的。”
沈綏點頭:“我大概知道了。”
“我都糊塗了,怎麼又是太子衛戍,又是飛騎軍的,到底是哪個?”從雲也鬧不清楚了。
“兩個都是。”玄微子笑道:“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弟弟,兄弟兩個不在一個軍中。”
沈綏點頭。
“門主,我有一個不大能確信的訊息。善因有可能是弟弟,因為據說哥哥的耳朵後面長有一顆很顯眼的大黑痣。”
沈綏眼神一動,隨即沉吟片刻,道:
“如果這個訊息是真的,那麼我基本就能確定善因為何要懸塔自盡了。不過,這樣一來,我就又確認了一件事。”
眾人皆以詢問的目光望向她,等待她的答案。
沈綏一字一句地說道:
“慈恩案的背後隱藏著第三方,是這個第三方,一手促成了這一場悲劇。”
眾人驚訝沉默,這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的。半晌,玄微子蹙眉問道:
“門主何出此言?”
沈綏輕聲道:
“你們是否考慮過,在我推理之中,那封塗抹有金醉坊的信究竟是哪裡來的?正是這封信,導致了方丈與善因師徒決裂,釀成悲劇。那信中寫了什麼?為何要有意塗抹金醉坊?一封即將寄出去的信件,真的有必要防蟲?仔細想來,背後之人用心極其險惡。”
在座四人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脊椎骨躥起,周身都泛起了雞皮。
“現在可以斷言,善因是因為恐懼當年之事即將敗露,才會想要懸塔自盡。他是想要以這種極不尋常的死亡方式,引起外界的注意,向某些人發出警告。他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向外傳達出一個訊息,那就是:當年那件事還沒完,還有人在推波助瀾。這是他走投無路之下,最無奈無助的選擇。而有人在逼他,成功地逼死了他,只不過用了一封信,就達成了目的。此人心計極其可怕,讓我都毛骨悚然。
“他在警告誰?從他吊死時,選擇面對的方向,就能知道。那個位置只有我上去過,也只有我能明白身處那個位置的人,眼中看到的是一幅什麼樣的景象,心中又到底在想些什麼。”
沈綏的聲線越發低沉,透著一股讓人心寒的力量:
“前不久,千羽門少了一隻送信的信鴿。有人,盯上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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