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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就那張大床。

陳懨開燈往裡面走，用腳撥開地上的物品，「最近很忙，沒來得及收拾，不介意吧。」

「沒事。」

周景延順著她踩過的地方踩，順便彎下腰把陳懨踢翻的包裹紙箱之類的東西歸順好。

陳懨很累了，天天直播，她就是鐵打的都扛不住，幾天沒怎麼睡好。

到了光亮處，周景延才看見她滿臉的疲態。

她並不是故意不理她，真的只是最近太累了，周弟弟心裡甜滋滋的。

所以，他還是重要的。

陳懨沒換鞋，到床邊直接把鞋踢翻了，呈大字癱倒在床上。

周景延替她把鞋撿回來規矩放在床邊，他站在旁邊很侷促，像個不知道做什麼隨時準備主人待命的大狗狗。

陳懨撈手機回復殷潔的資訊，今天她翹直播了，沒掛假條也沒開播，跑去了市一中。

回了一會，沒分眼神給他，話是盯著手機螢幕說的，「景延，你先去洗澡吧。」

周景延說好。

他進去幾分鐘，殷潔彈了一個微信影片過來，陳懨轉成語音接。

「餵？」

沒有看到陳懨的臉，只是一個微信頭像，喬瓷嘟著嘴巴不開心，殷潔摸摸她的頭髮安慰。

「你怎麼回事啊，你女兒要看你，轉成語音通話幹什麼，不方便接影片？」

陳懨沒有正面回答，她習慣性地摸旁邊的櫃檯拿出來煙，煙放嘴邊又去摸打火機，打響了沒點燃，抬頭聽到衛生間裡面的潺潺水聲。

把煙和火機放進抽屜關好。

她的語氣不是很好，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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