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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後,長得五大三粗,面黑如漆,還鑲了兩顆金牙的黃老闆悄悄地給他們一人塞了一個紅包,金局長捏了捏,心想,他媽的不夠意思,才給了不到5000元,龜兒子賣一套房子就起碼賺十個這麼多,狗日的打發要飯的嗎?等二天找到我了再說。金局長心裡這樣想嘴上卻說:&ldo;黃老闆,你這是幹啥子呢?我們都是朋友,不說這些,不說這些。&rdo;一邊說一邊假意往外推。
黃老闆轉過身把紅包塞到金局長和朱隊長掛在衣架上的衣服裡,笑著說:&ldo;小意思,小意思,不成敬意,不成敬意。二天我的那筆款收回來了我還要表示的,隊上的兄弟們都要表示,今天的只是一點菸錢,一點菸錢。&rdo;說完又給兩人一人點上了一支軟中華香菸繼續說:&ldo;一會兒我們再到樓上去洗個腳,這兒的洗腳房洗腳的技術不錯,還有幾個漂亮的小妹,我提前打了招呼的,她們老闆春節都沒有放她們走,專門接待兩位領導。&rdo;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朱建國隊長年約40歲,人長得高高瘦瘦的,兩隻不大的眼睛還經常眯縫著,總好像沒有睡醒一樣,但實際上週圍發生的一切都不要想逃過他的雙眼。他的兩隻手的手指都被煙燻得焦黃,只要他沒有睡著,手上總是夾著一隻香菸,由於吸菸過多,說話的聲音也有些沙啞,就像木飯鏟刮鍋一樣,撕拉撕拉的。朱隊長當刑警大隊隊長已經有兩年了,在他之前的刑警大隊長就是現在的金局長,朱建國在金局長升分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之前就一直在金局長的手下,兩年前在金局長的力薦下朱建國才順利升任刑警大隊的大隊長。
昨天晚上黃老闆的酒席沒得啥子意思,他狗日的五糧液多半也是歪的,喝得來第二天早上腦殼都還在痛,二天一定要找他們算帳。不過洗腳房的那個妹子還有點意思,比起以前交往過的幾個妹子來都要有味道。朱建國邊搖了搖腦袋,伸了個懶腰回味道。
朱建國看了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ldo;他媽的,又是啥子事情嘛?連個節都耍不抻展。&rdo;朱建國罵了兩句,按下手機的接聽鍵:&ldo;啥子事情?說話!&rdo;
&ldo;報告隊長,我是葉武軍,我在值班。剛剛接到報案,在北門護城河邊發現一包被肢解了的屍體。值班的小李和小白已經到現場去了。&rdo;刑警大隊那天的值班警察葉武軍報告道。
&ldo;硬是不讓人好好過個節嗦!他媽的倒黴。你趕快通知大隊的其他人和技術上的人出現場,我隨後就到。&rdo;
朱建國趕到現場時,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偵查員葉武軍、趙成和小白、小李等與幾個技術上的偵查員也已經在那兒忙開了。小河兩岸也擠滿了人,人們是不願意輕易放過這樣看熱鬧的機會的。每當偵查員從三色包中取出一塊用塑膠口袋包著的人肉,就會有人驚呼:&ldo;快看,快看,這是一條大腿!&rdo;&ldo;哎呀,這條腿好白哦,快看,還在流著血!&rdo;當從包裡拖出最大的一塊殘體來時,本來圍在前面看熱鬧的人驚嚇中猛地往後一退,而後面的人又急切地想看個究竟,人群一時發生了混亂,維持秩序的警察不得不把人群使勁往後推,&ldo;都往後退,都往後退。不要影響我們工作!&rdo;。看熱鬧的人一陣驚呼,&ldo;哎呀!是身身的嘛!還是個女的!哎呀!好慘!好慘!&rdo;這時,有人看到血肉模糊的胴體當場給嚇昏了過去。
偵查員們每從包裡取出一塊人體殘肢,就要放在河邊鋪好的一塊塑膠布上拍照,並且還有幾個偵查員仔細地用小木棍撥拉著河岸邊的雜草,看看還會不會有什麼發現。
這時,又有人跑來跟警察說:&ldo;快點,快點。那邊又發現了一個三色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