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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上來了。
過不多久,院門一開,就聽桃杏一聲尖叫剛起又似乎被捂住了嘴,接著是唐羽衝進院子迎上一群人,口裡喊著“師父”。
隔了一棵鬱鬱蔥蔥的桂樹看不真切,唐甜不由自主溜下樓去看個究竟。
下來時那一群人已進了廳,放下一個竹擔架。
“輕些。”說話的不知是唐憂還是唐悅,另一個也在,身後站著的還有唐洌,臉色都沉重。
唐羽跪在趴著的人身旁,小心翼翼掀開蓋在他身上的布衫,瞧見他背上情形,眾人都吸了一口涼氣。
唐甜走近點,從人縫裡看去,那人背上密密麻麻一道道紫黑色的血稜,縱橫交錯,彷彿無數鼓起的蚓蟲;又有許多綻開的血口子,深可見骨,整個背上無一塊好肉,看得人頭皮發麻。
唐家鞭笞之刑分死刑與活刑。
死刑,即使以真氣護住心脈,也能在五十鞭之內斷骨裂五臟,這就罷了,橫豎是死。那活刑的鞭叫做龍筋,不知用什麼做的,極細而韌,抽一下不見血,卻是叫人生不如死,活受罪。唐甜聽說,曾有唐家弟子被罰三十鞭,竟痛得一口氣上不來痛死了。
方才說話的是唐悅,唐憂是才趕過來的,他皺一皺眉,將布衫重新蓋上,命在門外等候的桃杏快去準備紗布傷藥。
唐羽低頭跪在唐溟身邊,眼裡隱有淚光,面色發白,竟像他也受了刑而
11、 玉龍筋 。。。
爬不起來。
屋子裡一群人鬧哄哄,唐溟似乎清醒了些,微微抬起頭來,面上一層冷汗,唇色泛白,對著唐羽卻是一笑:“……無事,未傷到筋骨。”
他吃力轉頭尋了尋,看到唐甜站在人後,卻輕道:“這裡不好待的,讓她出去罷。”
唐憂早知唐甜來了,故意要她看個清楚,聽到唐溟說,才轉身叫她出去,又道:“需把淤血放出來,不然化成膿毒更有罪受。”
唐甜心口像堵了氣,默不作聲走出來,桃杏端著早準備好的熱水傷藥進屋,又有兩個小廝抬進去一個大火爐。
那桃杏與小廝退出來,關上廳門。
唐甜在院子裡晃了幾步。看見桃杏哭喪著臉,低頭在門邊等著,她也不由心煩,便繞回來湊到門旁,戳破了窗紙偷看。
唐羽還是跪著,地上放著盛熱水的銅盆,他擰乾了紗布,先輕輕將唐溟背上血汙拭乾淨,唐憂在他另一邊,將藥粉細細抹在傷處;而唐悅取出幾枚三稜砭刀,在燒得旺旺的火爐上烤熱。
唐甜看見那刀,想起昨晚唐溟救她的事來。
一旁唐洌低聲與他們說了兩句什麼,就往外走,推開門看到讓在一邊的唐甜,微微哼了一聲。
唐洌再看了一眼屋內,掩上門。唐甜以為他要走,他卻停了一停,走近唐甜打量著她,忽然壓低了聲音道:“……你果然是個惹事的,仔細禍從口出。”
唐甜愕然抬頭,這位一臉嚴肅的器局門主眼裡滿是威脅與不屑,說完見她發怔,想著她是知道怕了,便拂了拂袖,出了院子。
唐甜明白過來,他是要她不說唐詩私藏九魂丹的事。哼,真是小人之心,莫說她偷了那丹,就算沒偷,她也不必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她可不怕什麼威脅。
趴到門上再看,唐羽拿著一塊月桂木讓師父含進嘴裡,大概是怕他太疼了誤咬到舌,唐溟輕輕搖頭,示意唐悅動手。
唐悅沿著腫起的血稜下刀放血,淤血隨著他的刀湧出來,鮮血淋漓,唐羽拿著紗布吸拭,轉眼手中一大團紗布都成了紅色。
鞭笞三百,也許就要割開三百個口子。
唐甜打個寒戰,覺著自己背上也細細密密刺痛起來。
她縮回脖子,晃晃腦袋,她又沒逼他求他救自己。大概他也以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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