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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時幾乎算是失態,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暴戾了。
春橋被嚇得抽噎幾下,熱意升騰上臉,她感覺喘不過氣,便恍惚掙扎道,「不不行的,你放開我。」
說完這句話,她便軟綿綿地暈了過去。
小年夜這晚,別院又請了一回大夫。
大夫還在家裡吃飯,就被人急匆匆地架出來。
他知道盛秋潮在寶林街那養了一名女子,衣食住行都很是精細。
還暗自嘀咕,莫不是盛秋潮身體強健,那姑娘又體虛氣弱,將人在床上折騰得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大夫去把了脈,全程盛秋潮都將人抱在懷裡,一刻也沒有鬆手。
開了副新藥讓人煎下喝了,春橋才緩緩醒過來。
等大夫走後,瀾娘又上前稟告盛秋潮,裴繁跌倒落水,受驚發了高燒。
春橋巴不得裴繁將盛秋潮請走呢,她見盛秋潮不動,小聲道,「我困了,你不要在這。」
盛秋潮淡淡瞧了她一眼,眉眼平和,眉宇間沒了方才攝人的邪氣。
他好似看出了春橋的心思,嗤笑了聲,冷冷道,「那你好好休息。」
盛秋潮真得就這麼放過她了,春橋鬆了一口氣。
瀾娘又過來為春橋掛上床沿的紗幔,春橋扭過頭,看了面容溫柔的瀾娘,忍不住眼角酸澀,但還是狠下心說道,「往後你也不要在我這裡伺候了,回你的三少爺那去吧。」
她不想身邊再留一枚監視自己的棋子。
而且她是打定主意要離開這,也不好再帶著瀾娘。
瀾娘怔了一下,知道春橋從來不輕易辭人,但只要開了口,就是下定了決心。
她勉強笑道,「好。」
春橋又把自己埋到錦被中,悶聲道,「我要睡覺了,你也走吧。」
淺溪居里奴才呼啦啦跪了一地。
盛秋潮一進屋就摔了一個茶盞,主子發火,下人便識趣地退了出去。
現在在院中罰跪的都是裴繁帶過來的奴婢。
屋裡,盛秋潮神色寒涼,「等事成後,你就跟著裴林回江都去吧。」
裴繁扭過頭,「不要。」
「前幾日,你帶著花戎出府,在茶樓裡見了長公主,」盛秋潮薄唇冷漠吐出幾個字。
裴繁臉色刷得就白了,身子搖晃幾下,搖搖欲墜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盛秋潮頷首,只是說,「我不管你在謀劃什麼,最好就此收手。」
「不然我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裴繁才不害怕盛秋潮呢,她覺得盛秋潮頂多是現在因為大哥去糾纏春橋同她置氣,過陣子就好了。
裴林臨走前又來見了裴繁,她早就知道今夜發生了什麼事,卻沒想到盛秋潮小年夜還會來別院。
大哥還嘲笑盛秋潮臉色甚是駭人,不過一個玩物,居然值得他發這麼大火?
裴林走後,裴繁越想越急,便想了個辦法將盛秋潮從春橋身邊請過來。
誰知道盛秋潮一進來就沖她撒氣。
裴繁也覺得好生委屈。
她是家裡最小的女孩子,父母寵著,大哥捧著,府裡的下人們慣著,盛秋潮今日卻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表妹訓斥她,同她翻臉。
她又聰慧,轉瞬之間就想明白了些什麼,也許盛秋潮是早就疑心她,防著她。
「怪不得花戎剛要動手,你就及時出現,」她眼中泛起淚意,卻倔道,「你是不是在利用我尋光明正大的理由殺了她?」
「因為花戎在你和春橋之間多有挑撥,你早就對她起了殺心。」
「你想多了,」盛秋潮沉聲。
裴繁又哭著要去錘盛秋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