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盛春容卻不肯罷休,她指使身後跟著的婆子把花戎鉗制住。
花戎被擰了胳膊跪在地上,抬起臉來疼得眼眶都紅了:「姑娘」
「你要幹什麼?」春橋又驚又懼,她覺得自己都要被氣暈了,攔在花戎面前,「你真想要祖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嗎?」
「我做了什麼?難道不是你不知廉恥勾引別人的未婚夫嗎?」盛春容冷笑一聲,「我如今只是發落你的丫鬟,已經是手下留情。」
婆子們得了號令,便卯足了勁在主子面前表現,扇起花戎巴掌來一點也沒收勁。
春橋身子弱,她想把花戎從婆子們的包圍圈裡拉出來,結果反而被推搡跌倒,腦袋嗑在路邊的石礫上,眼前一陣發黑,暈過去前只模糊見到一角半舊的月白青花袍停在她面前,隨後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程暻估摸好了張先生放課的時間,巴巴地等在路上,結果沒等來伯府的表姑娘,卻等到了盛秋潮。
盛秋潮今日似乎格外有興致,拉著他聊些民間的軼事。
程暻心不在焉地應付著,卻在察覺渺籍園那混亂的動靜時,急匆匆趕了過去。
盛秋潮在程暻背後眸色深邃,也是跟了上去。
春橋面如薄紙,搖曳的樹影在她比瓷還蒼白的臉上起伏,額頭青紫了一大塊,婆娑的風聲吹過她的額畔碎發,素來皎美軟玉的美人此時充滿驚慌失措的顏色,惶恐之中,更添幾分孱弱之色。
雙頰紅腫了一大片的花戎抱著春橋在那邊小聲啜泣著。
「這是在做什麼?」程暻眉眼凌厲,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婆子,又看向站在一邊的盛春容,「安平縣主,惡僕欺主,你可不能放任。」
「這個丫鬟衝撞了我,婆子們護主心切,下手沒個輕重,是我的疏忽了,」盛春容沒想到程暻還未走,此時臉色都嚇得白了,她見到程暻第一面就喜歡他,她還是商室女時,程暻被人連帶著一袋金葉子丟在她家門前,身邊幾個姐妹都爭著給在家裡養傷的程暻送殷勤,程暻也只對她還有幾分真心的溫柔,程暻走後,她本來以為自己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可誰也沒想到峰迴路轉,她又在京城見到了他。
現如今程暻居然為了春橋當眾斥責自己的奴僕,盛春容咬了咬嘴唇,上前挽住程暻的胳膊,小心翼翼道,「等回院子我會好好罰她們的。」
「世子爺,求你救救我們姑娘,」花戎卻哭著撲到程暻腳下,「您再不救救我們姑娘,她真的要死了。」
「你這丫鬟怎麼如此沒有道理,怎地就要死要活了?」盛春容咬著牙齒氣道,她見程暻又抬眼看她,急忙辯解道,「我只是罰了她,可卻沒有罰她家主子。她主子自己不小心跌跤了,怎能賴在我頭上?」
「到底怎麼回事,老太太自有決斷,」鄭媽媽匆匆趕到,領著幾個身強力壯的丫鬟婆子呼啦啦就把盛春容的那些奴僕給押起來。
去搬了救兵回來的吳荇默默站回盛秋潮身邊,小聲對盛秋潮笑道:「少爺,我來得剛剛好吧!」
盛秋潮瞧了他一眼,輕輕「嗯」了一聲,他又俯下身子,摟住春橋細細的腰,就把人抱了起來。
盛秋潮把人抱起來的時候還皺了一下眉,怎麼這麼輕,風吹過來真的站得住嗎?
程暻被盛春容拖著,眼睛卻時不時地往春橋那裡瞧,見盛秋潮已經把春橋抱起來了,心裡還有些失望,他往春橋那又走了幾步,盛春容都要氣哭了,她絞著手帕楚楚可憐喊道:「程暻,我才是你定親之人。」
程暻掐緊手指,只好站住了腳步,盛春容背後是整個忠勇伯府和聖眷不衰的長公主,他不能不顧及鎮北侯府與這些利益之間的糾葛關係。
盛秋潮微微朝程暻頷首:「家中有事,我便先告辭了。」
他路過程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