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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可是真沾了人命官司的,她們這心裡一見到盛春容,還是毛毛的,怪不舒服。
長公主似乎沒有察覺無形中十分壓抑的氣氛,她面色如常,只是笑著摸了一下盛春容的頭說,「你是我的孩子,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不過一條人命,要是沒有那個礙事的大理寺卿,她也有辦法壓下來。
如今事情了結,長公主也沒有多放在心上。
盛老太太被駁了面子,她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年紀大了反倒平和很多。
盛春容對她有怨,也是因為她太過偏愛春橋。
這樣下去,對春橋也不好。
她手裡轉著佛珠,閉了閉眼,「既然如此,那傳菜吧。」
接著,盛老太太拍了拍春橋的手,輕聲說:「五小姐剛剛回來,你先下去吧。」
春橋怔愣了一下,她甚至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她捏著衣袖,又看向盛老太太,盛老太太對她點了點頭,春橋低下頭,訥訥道:「好的,祖母。」
春橋有些失落,沒想到盛春容剛一回來,祖母對自己的態度就變了。
她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言,行禮便想退下。
「表小姐,等一下,」春橋被長公主身邊的婆子攔住,她看向長公主,長公主明婉的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春橋心中猛跳了一下。
「春橋,你的未婚夫死了,你怎麼一點都不傷心啊?」長公主和氣得好像是在關心春橋天冷了怎麼不多穿些衣服。
春橋不知道該如何答話,她抿了抿唇,斟酌說道,「我與周公子並不如何相熟。」
「那你和蘭溪居里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啊?」長公主精心將養的臉頰笑意盈盈,彷彿真得不清楚狼衛的事情。
春橋好似懂了些什麼,她睜圓了眼睛,不敢相信長公主會為了給盛春容出氣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長公主還真能抵賴?
她的脊背挺直,顫抖著嘴唇,只是說道:「狼衛不是長公主您送給我的嗎?」
「是我送給你的,」長公主抿嘴笑了一下,「但我聽說狼奴幾次三番闖入你的閨房,你都沒有責罰他呢」
「要我說,這麼不守規矩的奴才該杖責打死才好,」她又慢悠悠道,「你如此護著一個奴才,卻對自己的未婚夫一點都不上心,很難讓人不多想。」
這些話說得隱晦,但人人聽了都只會覺得自己同狼衛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曖昧,春橋被氣得渾身發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長公主又指使蘭溪居里的一個婆子上前來,那婆子張口便道:「盛老太太,二夫人,我親眼見到那狼奴一大早鑽進了表小姐屋子裡,在裡面待了許久時間,出來的時候還拿著表小姐屋裡的糕點,一點也不像個奴才,像是像是恃寵生驕!」
春橋見著那平時在院落裡掃地的張婆子,不聲不響,卻是個吃裡扒外的黑心肝。
她只覺得心底發寒。
春橋生怕盛老太太聽信了她們的鬼話,急得眼淚都要墜下來了,她額角冒著虛汗,眼前有點發黑,她努力穩了穩心神道:「狼衛是長公主送來的奴才,我是覺得他身世可憐,才對他多有容忍。」
「別急,」長公主唇角笑意不變,「來人,帶狼奴。」
狼衛被人押了上來,他尚且不太理解這些人要做什麼。
之間長公主身邊的婆子在狼衛身上摸了一圈,從腰間拽出一絹繡帕,一角上瞥見一雙小小的兔子腳,右下角繡著「橋」。
「這這是什麼?」二夫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掩帕驚呼,又斜眼看向春橋,假惺惺道,「怪不得表姑娘之前鬧著要退親,原來是心有所屬哇」
狼衛直挺挺地站著,環顧四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