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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不能和花戎抱怨程暻手勁大得很,把她的腰都給捏青了吧。
薄暮昏沉,風雪漸深。
瀾娘在小廚房將百年人參熬的補藥盛好,端了出去。
她見到春橋還在和花戎一起在院子裡堆雪人,連忙去屋子裡取出手爐塞到春橋手裡,十分緊張,「姑娘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遇上程世子,耽擱了時辰,」春橋只是說道。
她不想多說,免得瀾娘擔心。
瀾娘一愣,很快垂下眼眸說,「世子爺來得真是勤快。」
春橋喝了藥,又用了晚膳,抵擋不住身上痛意,早早就上床睡去。
雖然春橋是被罰來這裡清修,但瀾娘和花戎還是很盡心盡力伺候著,春橋也會時常拿些銀錢給她們當月例。
春橋睡得並不是很安穩,她翻了個身,裹成一團的被子便散開。
瀾娘在外面小床上睡著,聽見春橋哼哼唧唧的聲音又下榻走過來給她掖被子。
她的裡衣捲上去一截,露出裡面細細白白的腰肢。
瀾娘一頓,春橋腰上還有一些尚未淡去的青紫指印,在白嫩的面板上尤為明顯,可以想像掐春橋腰肢的人用了多大力氣。
瀾娘想了一下,點了盞小燈寫了一封信,又拿出自己養的信鴿放飛出去。
這鴿子是少爺送的,主要是為了方便她時刻寫信回稟春橋的日常。
現在夜已深了,不知道少爺睡下了沒有?
第28章 他冷漠地想,自己是有點……
黑子落定, 勝負已分。
太子就算輸了棋也不惱,只是一枚一枚拾了棋子丟到小甕裡說:「那鴿子嘰裡咕嚕叫半天了,你不去看看?」
書房裡點了滿室燈燭,光線十分敞亮, 盛秋潮坐在棋盤旁, 燈火落在他的側臉上, 細膩若玉, 膚白明透。
他今日穿得是月白色緙絲常袍, 好似綢緞般的長髮被玉冠整齊束住, 眉眼精緻, 有種沉靜的內斂。
「不急, 」他又喝了口茶,才慢悠悠開啟懸窗,把鴿子放進來。
盛秋潮取下信, 緩緩展開。
他只看了一會兒又收起來, 臉色還是淡淡的,看不出什麼端倪。
「莫不是你在外面養了外室,」太子撿好棋子, 重新擺出下棋的架勢, 一邊還打趣道, 「人家想你了,所以大半夜請你過去」
「是舍妹春容,」盛秋潮眸光幽微,只是輕描淡寫道,「她心悅鎮北侯府世子,結果人家退了她的親,便整日在府裡哭鬧。」
「程暻?」太子聽了卻很是感興趣, 「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太子和鎮北侯有點交集,但只限於在朝堂上打過照面,鎮北侯武將起家,如今家業都是他半生戎馬打下來的。
許是因為盛春容落獄有損聲名,鎮北侯府才退親。
「要不要我幫你妹妹出出氣?」太子興致勃勃。
盛秋潮笑道,「那多謝太子殿下的美意,長公主知道了也會很高興的。」
「你輸了,」太子一邊同盛秋潮閒聊,一邊手執黑子落下。
這一局他贏了,雖然也是盛秋潮並未盡全力,但太子還是很得意。
盛秋潮的目光不甚在意地掃過四分五裂的棋盤,並不如何將這一時勝負放在心上。
昏黃燈光下,盛秋潮的眉眼都好像籠了一層霧,有種端莊的俊秀。
他只是唇角上勾,笑道,「是我技不如人。」
「別想說幾句好聽話就打發我,」太子伸出手,就有貌美宮女端上斟滿了酒的酒杯,聘聘裊裊,行走間落地無聲。
太子將酒杯往前一送,「喝酒!」
「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