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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橋雪白滑膩的額頭被嚇出了冷汗,她勉強笑道:「長公主,這禮物我不能收。」
「我送人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長公主臉色一凜,讓人喚醒籠中那野性未馴的男人,強硬道,「狼衛,給你的新主人奉一杯茶。」
剛剛春橋以為他是快凍死了,結果人家在睡覺,春橋扯了扯嘴角,有些尷尬。
狼衛被人用棍子從樊籠裡趕出來,他睡眼惺忪地蹲著,還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旁邊看押他的奴才就拿著比碗口都粗的木棍驅道:「沒聽見長公主的話嗎?去給那邊那位小姐奉茶!」
狼衛用手臂接住那木棍,馬上又有更多奴才圍了上去,他才笨拙地站起來,朝著春橋用不情不願的漢話含糊道:「主人。」
發音雖然不標準,但勉強能聽懂。
就算春橋推拒得都要哭了,狼衛還是被長公主落在了蘭溪居。
春橋看著蹲在角落裡聞來聞去的狼衛就頭痛,還有些鬱悶。
她氣道:「別聞了,你是狗嗎?」
狼衛抬起眼看春橋,在熠熠燭光下,他那爬滿半邊臉的刺青並不顯得可怖,反而有種粗獷的神秘。
清澈瞳底倒映出不遠處的纖細身影,他的主人看起來好柔弱,他一個能打十個。
狼衛歪了歪頭,沖春橋嚎道:「汪!」
第24章 殺孽太多,戾氣太重,是……
周樅慕在長公主身邊待得久,也有些恃寵生驕。
他心裡有點在意長公主跟春橋提的「三少爺」,他還以為,長公主同伯府裡的所有人關係都不好呢。
什麼樣的人,能讓長公主就算不在伯府,也時刻惦念著?
周樅慕吃味道:「長公主,『三少爺』是誰啊?」
長公主轉過頭,她伸出手指細細摩挲周樅慕的臉,動作很是輕柔,臉色卻是淡淡:「不該你問的事情就不要問。」
周樅慕登時臉色都白了,他也不知道問一句「三少爺」哪裡犯了長公主的忌諱,只能喏喏應是,不敢再多言。
前方提燈的丫頭腳步一頓,「伯爺。」
長公主抬頭看去,發現盛懷寧等在前面。
盛懷寧是特意來尋長公主的,他冷冷瞧了一眼周樅慕,又對長公主說道:「你的宜蘭苑都打掃過了,今晚可以宿在那。」
周樅慕剛剛惹了長公主生氣,此時也不敢再作妖,就老老實實地去了客房睡下。
院子裡燈火昏昏地亮著,盛懷寧接過丫鬟手中的腳盆,格外冷肅:「下去吧,我端進去就好。」
丫鬟知道伯爺又是要親自給長公主洗腳了,長公主在的時候,伯爺總是事事親力親為。
伯爺對長公主這樣好,長公主卻不領情,她垂著頭,心裡覺得伯爺可憐,卻沒有再多言,行禮緩步退下。
盛懷寧抓著長公主的腳仔細揉洗著,長公主心不在焉地盯著盛懷寧稜角分明的側臉,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他就是這般固執的性子,從前她困了,只想快快洗完縮回被窩裡,盛懷寧卻偏要洗完再敷一層護膚的花露,一切都結束了才讓她去睡覺。
剛嫁給他的時候,還覺得這男人很寵愛自己,後來長公主發現他只是做什麼事都很認真。
一板一眼,不解風情。
也不是愛她,只是皇帝賜婚,他就盡職盡責地做到駙馬都尉的職責。
不管換了誰做他妻子,他大概都會這般用心。
「容兒的事情,你可想好了?」盛懷寧突然出聲,長公主與他只有一個孩子,只要長公主還念著這個孩子,他便也肯記掛在心上。
「曹景軒不近人情,太后說話也不好用,」長公主雙手撐在柔軟的床榻上,看著天花,慢條斯理地說道,「趙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