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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幹智慧的若英從飛機落地就消失了蹤影,直到第三天上午才出現在省工商局彭運辦公室。具體談些什麼,也無人知曉。
夏青廷看見多日不見的曹波出現在走廊上,有些久違的親切,輕輕問候:“好嗎?怎麼不休假了?”
曹波淺笑盈盈地朝他點頭:“辦公室吳主任打電話,說是北京來的記者要採訪……”
若英是單獨一個人來人事教育處辦公室採訪曹波的。顧新對記者有一種天生的抗拒心理,他的眼睛從老花鏡上面瞟了若英一眼,向夏青廷點點頭:“既然是領導同意的,就帶她去吧。”
呂不顯不在隔壁辦公室,曹波正在辦公桌前整理檔案,見夏青廷領挎著採訪包的若英進來,也點點頭。
若英有一種天生的契入能力,她第一句話是:“抱歉,我還是打擾你了。”
夏青廷聽明白了,若英肯定私下和其他記者一樣先給曹波打過電話,曹波不接受採訪,若英不得不找局裡領導下指示。這樣鍥而不捨的女人,確實可怕。
怕曹波吃虧,夏青廷也坐下來。
若英只問了兩個問題,而且都不涉隱私。她第一個問題是:“吳東自殺前和你聯絡過沒有?”
“有,問了囡囡的情況,他情緒也不是很好……”曹波臉色平靜極了。
“他沒有在你這兒存放過什麼吧?”若英看來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從她這裡獲得更多的情況,若英一直注視著她的眼神,也沒記錄什麼。不過她外衣上那隻錄音筆肯定錄下了一切。
曹波平靜地搖了搖頭。
若英似乎也沒什麼不滿意,隨後姐妹似的誇她膚色好,打扮得體,說三十多歲的女人能像她這份漂亮實屬難得,還說出些護膚品。然後握手道別。
夏青廷送她下電梯,然後折回去,曹波說:“你就不問問我這些天去哪了嗎?”
“還是不問吧,”夏青廷笑笑,站在她身後,撫了一下她的頭髮。他想說是不是和紀委那個李主任拍拖去了,想想還是沒意思。他只叮囑一句:“當記者的女人最好不要接近,她會使你一覽無餘,毫無秘密可言。”
“我能有什麼秘密呢?”曹波回眸一笑,透出幾分曖昧神色。
夏青廷盯著地上一抹陽光,不說話。曹波又說是不是擔心她患上憂鬱症?她說她和吳天情斷義絕好幾年了早沒那感覺了。
正不知說什麼好,夏青廷的左手忽然被曹波捉住,隨即左手裡被塞了一部3G手機,曹波在說:“電話簿裡有我的新號碼,只有你我知道。沒事發個簡訊聊聊……”
夏青廷知道這手機價值不菲,說沒必要用3G的,曹波說也許哪一天隔遠了想看看呢。
這話聽起來像祭文一樣有些蒼涼。
怕呂不顯回來,又恐顧新闖進來,夏青廷握了握她的手,點點頭,把3G手機放進褲袋,走出辦公室。
顧新在打電話,聽了兩句,夏青廷聽明白了,是陳大風在向他請示收取MBA學員費用是用局裡的行政事業性收費收據,還是打入專用賬戶。顧新說:“按彭局長說的辦吧。”
4。胡局長髮來指令(2)
可能彭副局長也沒給陳大風一個明確指示,就這麼踢皮球,讓陳大風自己處置。這樣有個好處,萬一出問題也可以推卸責任。眼下從中央到地方查處“小金庫”風聲緊,賬外資金是一塊人人想吃的肥肉,卻帶了刺,吃得不好會大吐血。
夏青廷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彙報了若英採訪曹波的情況,顧新點點頭,說那有什麼好採訪的,人都死了天大的事也算了結了。
夏青廷遲疑了一下,又說呂不顯隨意外出的事說局裡有人看法。顧新問有什麼看法。夏青廷說:“呂不顯同志,至今未婚,而曹波同志又是單身離異,讓孤男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