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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通正欲開口，門外忽然響起談話聲。

&ldo;剛才那是陳強嗎？他回來了？&rdo;

&ldo;是啊，變得瘋瘋癲癲的，人都不認識了。&rdo;

&ldo;誰讓他jg蟲上腦。&rdo;

&ldo;在這種地方都想著那事，他還是挺厲害的。&rdo;

…………

聞言，白通起身道：&ldo;先去看看陳強。&rdo;

陳強和白通、李景景一個寢室。

溫輕跟著兩人下樓。

推開門，牆角站著一個人，他低著頭，不停地用自己的腦袋撞牆，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走近後，溫輕聽見他在喃喃自語，嘴裡念感謝神、感恩主什麼的。

白通喊了一聲他的名字：&ldo;陳強。&rdo;

陳強的身體僵直，條件反射似的說道：&ldo;感謝神賜予我名字，讓我能行走在人間。&rdo;

白通沉默，他沒有料到陳強會是這個反應。

宿舍內安靜下來，陳強又開始用頭撞牆。

李景景試探地問：&ldo;陳強，禁閉室裡有什麼東西嗎？&rdo;

&ldo;你看見了什麼？&rdo;

&ldo;還是聽見了什麼？&rdo;

陳強雙眼發直，盯著白色的牆壁，緩緩念道：&ldo;神，求您垂憐我這個墮落的罪人，拯救我於罪惡、任性的深淵中。&rdo;

&ldo;我願將我的一切獻給你，我的思想、我的身體、我靈魂，求您洗淨我，求您赦免我所有的罪……&rdo;

陳強雙眼渙散，看起來恍惚失常，但說的這些話字字清晰，語句停頓明確，像是在什麼時候連過千遍百遍，形成了條件反射，可以脫口而出。

白通又試著和他對話，陳強的回覆僅限於禱告詞，其他什麼都不會說。

他們不問的時候，又開始呢喃著撞牆。

李景景嘆了口氣：&ldo;從這傢伙嘴裡肯定問不出什麼來了。&rdo;

&ldo;要不然去問問張成潤吧，他好歹少關一會兒禁閉，說不定腦子能清楚點。&rdo;

溫輕點點頭。

三人走向張成潤的寢室，剛走到門口，便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巨響，伴隨著張成潤的慘叫聲。

他們連忙衝進去，只見洗手間的門大開著。

奧茲倚著牆，手裡拿著個花灑，像在洗垃圾似的，面無表情地澆向張成潤。

張成潤坐在地上，渾身濕透，手腳不停地在空中揮舞，像是在驅趕什麼。

他一邊動一邊叫：&ldo;別過來啊啊啊啊啊。&rdo;

&ldo;啊啊啊啊啊啊‐‐&rdo;

聽著他悽厲地尖叫，奧茲皺眉：&ldo;什麼東西？&rdo;

&ldo;蛇、蛇……有蛇……還有蟲子，&rdo;張成潤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空無一物的前方，&ldo;好多蟲子……&rdo;

低聲唸了一會兒，他臉頰抽搐，緩緩說：&ldo;不、不是蟲子，是我的罪惡，是我的罪。&rdo;

他身體斜了斜，飛快地擺出祈禱姿勢，雙手合十，低頭道：&ldo;神，求您垂憐我這個墮落的罪人……&rdo;

奧茲扔掉花灑，轉身走出洗手間。

他淡然地瞥了眼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