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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星晚實在是找不到詞語來形容這男人,看上去斯文又禁慾,一副泯然眾生皆不可高攀的模樣,沒想到實際上是個敗類中的敗類,無比輕佻恣意。
很想給他一耳光。
但考慮到天生男女的力量懸殊,又想起昨晚那個被他截住的耳光,只好作罷。
偏偏沈知南有他的惡趣味,看到小姑娘又羞又氣又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唇上笑意深深,黑眸愈發灼人。
忍不住再度出言逗她: 「你說,叫我做什麼?」
盛星晚:「」
活到現在,見的男人不算少,沒一個是像沈知南這樣的,完全是一隻披著紳士外皮的野獸。
昨晚親她耳朵;
今天親她的嘴。
想到這裡,怒意直直滿腹燒,盛星晚收回視線直接往樓下走,連眼風都沒有丟給男人一個,樓梯是木質,下樓踩在上面的聲音一下比一下重,彷彿在宣洩似的。
過道上,男人挺拔身姿仍立在那兒,聽著那聲聲兒的響,眉眼間瀰漫著的笑意與那怒意形成對比,他優哉遊哉摸出煙盒低頭咬出一支煙來點燃,姿態慵懶潦散,吸上兩口後微微一怔,又想到小姑娘的臉,難免又低笑一聲:「有點意思。」
須臾,沈知南指間帶著煙下樓,長腿懶懶的邁著。
人已經走了。
此刻很安靜,茶几上放著那杯昨晚她未飲一口的雪利酒。
沈知南走到茶几邊,彎腰摸起黑色手機,撥通電話出去,那邊接的很快,他吩咐道: 「放個話出去,就說盛星晚和我結了樑子。」頓了頓,又慢悠悠地補上幾個字,「大梁子。」「那個盛家二小姐?」
「嗯。」
那邊猶豫了幾秒,問:「跟您結了樑子的話,那需要叫人收拾收拾她麼?」
沈知南的煙剛送到薄唇邊,聞言停住,聲調已經急轉直下:「不要做一些我沒有說過的事情,明白?」
「收到,沈先生。」
走出公寓,外面天光明亮,萬物一片雪白,寧城的冬天向來都是格外冷,呵氣成霜冰凍三尺。
盛星晚身無分文,她什麼也沒有帶,有些恍惚地不知去處,一身喪裝黑裙令她在鬧市街頭格外醒目。
不時有人頻頻回頭看她。
四周都是岔路口,盛星晚站在中央位置,微微垂著頭,黑色帽簷遮住一雙無情緒的眼,也令周圍人看不清她的模樣。
漫無目的地走了近一小時。
盛星晚站在道邊看著對面百貨大樓,微微發神,有閒逛的流浪狗到腳邊來嗅了嗅她,又轉身走了。
百貨樓,珠寶店。
店裡人一抬頭,就看見一穿黑裙眉眼惹目的女子進店,氣質脫俗,手中抱著的骨灰盒,那一刻,店裡小妹的臉就皺起來了,不吉利呀。
在盛星晚欲往前入內時,店員立馬迎上來兩位,攔住去路,看似禮貌地問她:「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盛星晚停住,伸出一隻手朝上開啟。
白皙掌心裡,躺著一隻通透翡翠鐲,光澤,色度,都是上上成的好東西,她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只是說:「叫你們經理來,問問收不收鐲子。」
那隻鐲子是盛柏送給他的成人禮,是盛柏差汪世遠去潘家園淘了好幾天,才淘到的好物件。
後來的經理是個識貨人,一看那鐲就忙不迭地用白色手帕捻起,來來回回細看幾便後,才把目光挪到盛星晚臉上:「這位小姐,你要什麼價?」
「」
盛星晚抬眼,定定地看著經理,卻沒有開口報價。
行家阿。
經理在心中暗忖,先報價那方永遠在下方,但是見眼前這女子氣場不一般,只好試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