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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梨不信他話,說有本事直到婚前都不碰她。
他當時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狂喜起來,摟著她蠻親。
黎梨討厭死了,和他在床上鬧了很久,最後累極睡著。
他事後跟她說,因為她說直到婚前,她已經在想和他步入婚姻殿堂的事了,他因而高興。
黎梨記得很清楚,後來他失蹤後,她每每回想都能倒背那晚上所發生的細節,萬萬沒想到,是他先食言。
閉上眼。
權當眼下又是一場夢。
反正他走後這些年她沒少噩夢。
現在就類似噩夢,即使被這個人抱著。
……
聽說村落外最近開滿金燦燦向日葵,迎風迎太陽,蔚然成軍。
黃玫說時他不在意,此時卻想去觀賞,所以早早睜眼等著懷中女人清醒。
她膚若凝脂,鼻部高挺,兩排睫毛如向日葵密集的花瓣,散著香氣與活力,周非涼覺得有趣,伸指腹勾了勾,然後將她勾醒。
她愣,怔,呆,緩了三四分鐘才盯著床對面的木窗,恍然發現自己身在何處。
接著看向他箍在她腰部的環臂。
要發火了。
他笑著忙撤離。
她從床上跳下去,白色寬大襯衫是他的,口口聲聲嫌棄,勾引起來倒一刻不鬆懈,沒穿胸衣,美麗的一對姣好形狀,令他笑意漸凝固,瞥開眸,故作正人君子。
黎梨啞口無言。
盯著他瞥向窗外的側顏,想算帳沒立場,想息怒尤為不甘,整個人被撕成兩半,昏昏沉沉扯了披肩,到外頭無聲冷靜。
……
清晨六點十分。
村子東邊發現一具男屍,五十多歲,上流人士,腰間繫著愛馬仕。
身材中等胖,有凸出的肚子,經過一夜橫躺,早間趕鴨子進田間的村民走過他身邊,被其額頭正中間的烏黑洞口,嚇得魂飛魄散。
跌跌撞撞逃竄,驚著鴨群,黃燦燦的尚是新生兒的小生命踩著死者的指尖,掌心,跳上大肚腩,嘎嘎唱著哀樂,臀下墜糞,從胸撒到嘴角,慘無人道。
但是沒有人同情他,壞了村子的名聲,免不得討罵。
何況警察公佈了此人是周氏的董事,年初鬧得沸沸揚揚周駿森洗錢案全國恐怕無人不知。
肯定死有餘辜。
人們這樣議論。
黎梨是第二個到達現場的人,當時現場沒被多破壞,她用手機拍了十來張比較完整的鞋底印,然後看著龍川警方將死者抬走。
一槍爆頭。
穩準狠。
凌晨那聲響沒聽錯,的確槍聲。
她神色不明,在現場聽著村民遊客議論,一聽一個早上,完全沒任何有用資訊。
回來研究鞋印。
在偵查技術中,鞋印堪稱破案關鍵,排除死者的,發現者的,剩下的肯定有兇手在內。
她對著手機放大的照片研究,然後發現黃老師嫌疑最大。
黃老師本名黃玫,音樂世家出身,與丈夫青梅竹馬,大學畢業即嫁進周家,身為長媳她能文能商,處理家事亦一把好手。
聽說周非涼和她關係密切,一度傳出周非涼要取代他去世的哥哥,和大嫂苟合之事。
黎梨瞭解周非涼,這男人絕不碰兄弟的女人,且昨夜與黃玫初初照面,她對周非涼的關心完全符合長嫂如母的優良品格。
所以傳言虛假,但感情好的確真。
那麼,黃玫為什麼在曾董被殺現場留下清晰鞋印?
她和曾董有什麼仇恨?
死者曾遠山,恆基大股東之一。
如果昨夜山道上孩童玩偶是他丟,要謀害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