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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回答我，奧利，你要拿起這把劍嗎?&rdo;

他揚起劍，劍身上還沾著那個男人的血。

&ldo;所以你怎麼回答的呢?&rdo;安的問話將奧利弗扯出了回憶。

&ldo;我說我無法想像。&rdo;奧利弗平靜地答道，&ldo;所以我放棄了。&rdo;

&ldo;因為害怕?&rdo;

&ldo;不，因為我知道自己多麼自私和無知。我只能從保護身邊的人開始慢慢努力……我想這應該不需要能瞬間殺死千萬人的力量。&rdo;

&ldo;難說，萬一有天你要為了珍視的人和大多數人為敵呢?&rdo;

奧利弗思索了片刻。&ldo;……我可以帶著那個人一起逃走。&rdo;

仔細想想，那應該是他唯一一次見到父親嚴肅的樣子。在他們離開洞穴之前，他也問了父親一個問題。

&ldo;所以這一切都是假的?&rdo;他看著岩石上男人漸漸消失的屍體。

&ldo;不，曾經是真的，我只不過調快了一點節奏。&rdo;派博爾&iddot;拉蒙的臉上並沒有笑意，&ldo;我很高興你沒有動手，奧利。這一點你不像我。&rdo;

第16章 最糟的狀況

&ldo;327測試點的西摩爾蠕蟲因為非自然原因死亡。&rdo;

&ldo;誰負責的諾埃?&rdo;

&ldo;芬裡爾&iddot;特洛伊的鋼狼傭兵團。&rdo;

&ldo;監視蟲的影像?&rdo;

&ldo;八十三分鐘前有兩次有效襲擊的記錄，一次物理襲擊，一次疑似迷惑術的精神法術攻擊。都不致死。&rdo;

&ldo;讓特洛伊上報原因。確定人為襲擊後，在諾埃的測試場地釋放潘多拉忒爾。&rdo;

芬裡爾胸口的錫章突然活物似的上下扯動他的前襟，他將它熟練地取下，翻到背面公會總部傳達的簡訊‐‐然後全身一震。

索恩正百無聊賴地指揮著監視蟲在空中跳八字舞。芬裡爾動作幅度不小，他一分神，八字舞頓時散做一團。

&ldo;怎麼啦?&rdo;索恩打了個哈欠。

&ldo;撤退!&rdo;芬裡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掏出口袋裡的水晶片捏碎，並沖它憤怒地命令道。&ldo;所有人，立即撤退!&rdo;

&ldo;西摩爾蠕蟲斷氣了。&rdo;芬裡爾一把揪住索恩的後領，朝森林中那團靜止的黑影衝去。&ldo;見鬼!&rdo;

&ldo;不可能!我的蟲子十分鐘前剛確認過，那會兒它還活得好好的!最近接觸它的那倆小子早跑遠了，沒人再碰過它。就算我漏看，要弄死它也不可能不出動靜……哎喲你悠著點‐‐&rdo;索恩被衣領勒得直翻白眼。

&ldo;總部不會出錯，它的生命跡象消失了。&rdo;芬裡爾踏著樹枝飛快前進，從牙縫裡把詞一個個擠出來。&ldo;他們要我們立刻確認死因，然後開啟補救程式。&rdo;

&ldo;等等，等等。補救程式難道就是那個傳說中的……&rdo;

&ldo;還不是因為有個傳說等級的傻瓜對它下手了!&rdo;

他們離那隻巨大的蠕蟲不算遠。現場還殘餘著不少冰塊和碎屍，樹木在蠕蟲的碾壓下東倒西歪，陽光暴曬著袒露出的地面‐‐它正透著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