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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們學校的補腎運動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突然聽說護理系的一個女生跳樓了。原來這個小護士在學了病理學之後,自我診斷,感覺自己患上了癌症,接著她就絕望的跳樓了。不過幸運的是,她落到了樟樹上,被送到醫院搶救一番,終於脫離了危險。
上官功治說,你們這些學生,簡直就是胡鬧!現在正是青春逼人活力無限的年紀,怎麼可能會腎虛呢?要是連你們都腎虛,那世界上還有誰不腎虛?
丙戌年九月廿三(1)
英語課,又睡著了。不知不覺素馨已經走到了我面前。她用書本敲了敲我的頭,我沒醒。呂濤在旁邊說:“讓我來吧。”他揪著我的耳朵,用力一扯。我的媽呦,痛死我了。素馨說:“吳明明先生,剛才我講的語法你都學會了麼?”我說:“是的,我全都會了。”
“啊?”素馨大為吃驚,說:“那麼就讓我來考考你吧。”
我說:“哎呀,不好。我的肚子痛,我要去廁所。”我低著頭,把素馨朝旁邊一擠,在她茫然的目光中飛快地跑了出去。
事實確是如此。我並不是在撒謊,而是真的肚子痛。這是我高中時所患下的病。之前是這樣的:每當我的英語老師想要考考我,我就撒謊說自己肚子痛,要去廁所。我假裝很痛,英語老師說,好,你去罷。我因此躲過了許多次提問。但是時間一長,我發現這個該死的謊言竟然成了不幸的事實。在其後的每節英語課,只要老師提問我,我就真的會肚子痛,不得不去廁所。
我就這樣跑掉了,實際上根本沒去廁所,因為我這怪病,只要一遠離英語老師,立刻就好了。我在樓道的拐角處站了一會兒,想要回教室,但又怕素馨提問我,乾脆一走了之。
我想,回到寢室也無事可做,就去藥學班找楞頑青。楞頑青正在上化學課。他的化學老師是一個美國外教,名叫弗裡姆斯。
弗裡姆斯正在講解一個分子結構式。他見我一直站在窗戶外面,就朝我揮手。我以為自己影響了他上課,於是往窗戶一角站了站。他走到門口說:“你可以進來聽課”。我從後門進入教室,坐在楞頑青旁邊說:“喂,楞頑青,我們逃課去吧。”楞頑青說:“逃課?”我說:“嗯,我們和小淘米一起去紅旗小學採訪,怎樣?”楞頑青說:“現在還沒下課,我們怎麼走得了。”我說:“管它呢。這個老外傻頭傻腦的,等到他再轉頭畫分子式,我們就從後門逃跑。”楞頑青思忖片刻,說:“好。”
自從小淘米當了文學社社長之後,她就重新安排了文學社的工作。她看到我們學校雖然有校報卻沒有記者團,於是就向學校申請建立一個記者團。學校讓她在文學社裡設定一個寫稿組,算是記者團。我們學校的人似乎都不喜歡記者這一職業,我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加入記者團的同學。
小淘米很早就想去紅旗小學採訪一下了。她在上課的時候嫌護理學課本太厚,像磚頭。她的老師說,“才發了這兩本書你們就嫌重。也不看看人家紅旗小學,哪個學生的書包低於三十斤!人家有一個喊累的嗎?”小淘米聽了這話,很不服氣,決定去紅旗小學考察一番。她前幾天就和我商量好了要一起去。我逃課之後,突然想到了這個約定。
我和楞頑青去文學社找她。她正巧沒課。我們三人出了學校北門,再穿過一個小區,就到了紅旗小學。
紅旗小學的大門上貼了一塊警世牌,書曰:‘嚴禁在校門口五十米範圍內擺設攤點、集市、農貿市場,佔道經營。嚴禁在距離校園二百米的範圍內開設錄象廳、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