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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

卓夫人上了二樓，進了自己的書房，推過去一沓檔案：&ldo;你看看，儘快把這家公司收購了。&rdo;

卓越掃了眼，是一家美容院，專門服務於帝都的上流社會，是太太小姐們的消金窟。他對這些沒興趣，但他面前的人對一切暴利的行業都有興趣。

&ldo;嗯。我知道了。&rdo;

卓越接過資料，轉身要走。

卓夫人適時出了聲攔住她：&ldo;你知道棠臻嗎?昨日裡又來了，給你爺爺看診，很討他賞識。&rdo;

卓越擰眉：&ldo;所以呢?&rdo;

&ldo;他算是三訪卓宅了，你知道他的目的嗎?&rdo;

不知道。

他只在卓宅見過他第一次，那時，他還在睡覺，僕人匆忙敲門，說是有位棠先生找他。不意外是假的。他心驚肉跳，勉強接待了他之後，連夜就溜了。他以為他應該明白的，沒想到他竟然還會再三踏入卓宅。而他不在，便是他父母招待了，他們都談了什麼?

卓越心裡貓抓了似的，忍不住問：&ldo;他來，都說了什麼?&rdo;

他是真好奇，他會提起他嗎?他們的相處時間不算多，他自覺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他應該不會說些奇怪的話。

卓夫人看出他在走神，怒聲喝問：&ldo;我是不是說過，不要去招惹男人?&rdo;

她一句話打散了他腦中那些旖旎的念頭。

卓越覺得自己被推入了冰水中。他感覺到窒息，腦子裡自動播放她的怒叱聲：

&ldo;卓越，你知道，失去身份，失去一切。&rdo;

&ldo;你這些年順風順水，是不是就覺得自己能耐了?&rdo;

&ldo;我告訴你，沒有卓家三少這層光環，你就是堆狗屎!&rdo;

……

他是一個被親生母親鄙夷的人。

他一無是處，應該爛在汙泥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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