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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丹方是她叫我去要的,初元丹用作何用也是她告訴我的。還能有誰?再說了,那丹心閣的姑娘們個個會攝魂,我怪在她頭上又有什麼好奇怪的?整個丹心閣我也就認識小玉一個罷了。」我氣得轉身欲走,本想著燭月會不會來挽留我,可他偏偏毫無作為。
心內難受之下,委屈更是層層。我在踏出院門的最後一步處頓了頓,回頭又衝著他吼道:「所以呢?你跟她也沒什麼區別吧,一個忽悠我,一個騙我。」
「……我沒騙你。」燭月輕輕嘆口氣,又如往常一般溫柔,「我與你相依為命的。」
「那你要不要告訴我,你究竟是誰?為何身上常帶魔氣?為何神識與五感皆比我強?為何你老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似的?」
「沒有,真的沒有。懷陽,你不要多想。」燭月踏步朝我走來,可他面上一貫溫和的表情此時卻讓我覺得有些莫名的毛骨悚然:「你別過來。」
燭月自是不聽我的。或者說,他從來也就沒有聽過我的。
他繼續邁步而來,明明身上魔氣該是消無了才對,可我卻仍然敏銳地感受到了一股令我背脊寒涼的魔氣。
「我與你相依為命,同生共死。你得相信我。」他的目光仍然清澈明亮,看著我的眼神也是萬分真摯。
可他腰間略動的一隻大花兒卻是讓我忽然記起一事:「你這大花兒是用什麼材料做的?」
「什麼?」他明知故問,但面上表情依舊疑惑。
「餘才藝為人訂做法器,最好的法器皆是出自客人們自帶的材料。」我想了想,不由得咬了咬下唇,「我記得長尾鳥的尾羽,是眾修士求之不得的法器材料。」
「不……」
他這個字才剛出口,就被我截下:「所以,你怕我傷心,就騙我說你從未用過長尾鳥的材料。並且……」我心內更是寒涼,「……並且,正如長尾鳥自己所說,她還未報仇呢,怎麼能死?可你卻說她自戕了,你覺得我是信還是不信?」
燭月本就離我只剩一步,此時怔在原地,沒再上前。
是了,我猜對了吧。
心中有些難過。倒不是為了那個傷人性命的長尾鳥,而是為了面前騙我老久的所謂的徒弟。
最差勁的師父也不過如此了吧。我暗自苦笑。
「你這武器,叫什麼?」我最終還是問了這麼一句。
「……殘念。為了長尾鳥未完成的念想而取名。」燭月面上有些掙扎,但這次還是老老實實地回了我。
「殘念,名字取得可真好。」我輕笑兩聲,可臉上卻無法控制地滑了淚水下來,「我猜,你以前是認識我的吧?所以才為我取作懷陽。」
燭月不言。雖然他表情有些苦澀,這次我卻是萬萬再不敢信了:「燭月,你可真是……讓為師刮目相看啊。」
再懶得與他廢話,我拂了袖子就收了懷盛入我的靈獸袋,而後乾脆極其決絕地離開了。
燭月並沒有追上來,可我卻哭成了狗。
「哎哎,我說你啊,怎麼這麼沒有骨氣?我還以為你走得瀟灑,結果卻在這裡哭得鼻涕眼淚一地,你這樣罵他還有意思麼?」懷盛一邊拿我的袖子邊給我擦臉,一邊嫌棄得很。
「你哪裡能懂我!畢竟燭月也是我撿回來的,我哪裡狠得下心?」我邊哭邊哽咽著,發覺自己的袖子已經濕透,乾脆順手又拽了懷盛的袖子過來,揩了揩眼淚。
「噫——你幫我洗衣服麼?!」懷盛好氣又好笑,手邊猛地用力,很快就把他的袖擺搶了回去,「要擦就用你自己的,你又不幫我洗衣服。」
「我洗就是了嘛!借我用一下會死嗎?!沒看見我袖子都濕透了麼?!」我伸手又把他的袖擺搶了過來,這次還揩了鼻涕。
大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