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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換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以手蒙面,哀嘆一聲,&ldo;以前不來一個也不來,如今吧一個接一個來,讓老孃喘口氣啊,我才剛給葡萄斷奶大半月呢。&rdo;
霍安笑嘻嘻,全靠他耕耘辛勤。
於是這一晚的傷感氛圍,因為蘇姑娘的意外又有了,被妥妥地沖淡了,加上京中軍務繁重,也並非霍安想走就走的,因此探大將軍封嶄一事,便暫且擱下了。
沒幾日,不想宮裡公公來傳誥書,竟是皇帝老子下旨,授以蘇換從六品武德敕命夫人一稱,驚嚇得蘇換跪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還是霍安擔心她有身子,跪出毛病來,扶了她起來。
那公公走後,蘇換依然震驚莫名,指著自己鼻尖說,&ldo;霍安,我就是每天都踩狗屎,也踩不出這運氣啊。&rdo;
霍安慢慢說,&ldo;你這輩子,只踩對了一坨狗屎,那就是,被我撿到了。&rdo;
蘇換說,&ldo;你說你是狗屎嗎?&rdo;
霍安:&ldo;……&rdo;
本朝誥封,一至五品授以誥,六至九品授以敕。至於誥命夫人敕命夫人什麼的,不過隨夫,每月享有一定俸祿,並無實權,僅是皇帝老子對其所惜愛臣子使用的,一種拉攏人心的手段。
可儘管如此,蘇換依然震驚不能言語。不是每個臣子的夫人,皇帝老子都會誥封一番的,那還不得累死他。
霍安只好說,&ldo;那日,端王讓我不必介懷那些蜚短流長。&rdo;
蘇換愣了愣,頓時懂了。這是要霍安肝腦塗地為他賣命的節奏麼?
果不其然,這誥封一下,那些窸窸窣窣的蜚短流長,瞬間消失個清清靜靜。皇帝都封了,誰還敢嚼舌根子說人家來路不正?
正如霍安所說,蘇換名正言順,就算當初無媒無聘,可如今這張蓋有皇帝璽印的誥封書,卻是再好不過的聘書了。
蘇換冷靜下來,將前後之事細細想通後,十分感動於她家霍爺的深情,雄心壯志地去巴著霍安說,&ldo;霍安,我這次一定要生個兒子!&rdo;
霍安笑而不言。
誥封不久,就迎來了早春,地皮子下蟄伏了一冬的糙根子,蠢蠢欲動。而就在這乍暖還寒的時節,京城繁華盛世下的暗湧,也蠢蠢欲動了。
太子被廢,皇儲空位。皇儲不立,江山不穩。
於是,京城的春風,吹著就有那麼些蕭殺了。
霍安變得空前忙碌,常常幾日幾夜留在軍中不回家,只是增派了親兵護院。
蘇換不知他在做什麼,也不相問,乖乖在家養胎,給霍家生兒子。
不僅霍安,顧驚風似乎也忙起來,以前十天半月就偷跑來啃糖醋小排,這時一整月都不見蹤影,惹得小女俠十分想念,因為她安哥從來說話算數,說請夫子就請夫子,還真給她請了一個夫子,教她書墨文章,煩得她葵水紊亂,可又不敢抗旨,只好按捺著,想尋個機會找她師兄求救,可她師兄又一次不吭聲不出氣地拋棄了她,傷心。
就連著徐承毓那妖怪,似乎也再不聞訊息。蘇換心想,老孃現在好歹是御封武德敕命夫人,你再調戲一下試試!
不過她還是有些隱憂,她已為人妻為人母,徐承毓自是不會對她念念不忘,他念念不忘的是那口惡氣,指不定什麼時候冒出來整霍安。
因為在家養胎,她根本就不出門了。
梅氏和黃氏卻上門拜訪了一次,得知她又有孕後,自是恭賀了一番。黃氏年輕,又忍不住八卦說,聽說徐中郎的小妾蘇氏也有孕了,這暗度陳倉度得佟蕊那個吐血,一氣回孃家了。
梅氏趕緊用眼神制止她,蘇換沒說話,正好覃嬸抱了睡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