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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爺和王王爺,是東主李蛟的朋友和買車的主顧,與李管事不但在生意往來上交往密切,私底下也談得來。
東主失蹤.事態嚴重,張大爺與李管事經過片刻商量。便住進了李蛟的小樓。
兩人連茶都沒喝,相偕登樓察看,一逕進入書房。
張大爺似乎對書房十分熟悉,取過書案上的白玉鎮尺。雙手上下一壓一推,鎮尺一分為二,中間嵌有一塊奇異的兩寸長銅片,左右有長短不一的犬牙。
書房上方擱了一尊古銅神像,高約一尺八寸。銅片插入金剛的降魔杵尖端,金剛的頭便可取下。
張大爺從金剛的頸內,取出一卷尺長的白絹,在案上展開,兩人仔細地觀看絹上所寫蠅頭小楷。
是李蚊留下的大事記,上面起載著發現可疑的事物,以及根據徵候所下的斷語和疑點。
最後的記載,日期止於四天前失蹤的那一天,寫的是:明日未牌入城,赴鎮八方設筵,或可從鎮八方口中,探出一些有關江湖人潛匿本城的動靜。鎮八方的手下品流複雜,很可能吃裡扒外。
“老三恐怕完了。”張大爺倒抽了一口涼氣:“他怎麼這樣大意?這豈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嗎?鎮八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恐怕他就是吃裡扒外的人。”
“去找鎮八方,快!”王二爺拍案叫。“是他請吸血蝠神對付老三。那兩個姓卓的女人,出現在鳳凰山,也未免出現得太巧了。”
“老二,不可妄動。”
“大哥,救人如救火……!”
“救火,打上門去救?你我都是外地人,只要鎮八方大叫一聲,全城的人都會來趕我們。”
“這……”
“等老四趕到之後再說,暫且不動聲色。”
“猜得出扮黑白無常那兩個人的底細嗎?”
“鎮八方會告訴我們的。哼!”張大爺的虎目中,湧起無窮殺機。
“大哥,我們到路上去接老四。”王二爺鄭重地說:“情勢急迫,不允許我們慢慢追查,必須用雷霆手段斷然處理,留在這裡反而施展不開……”
“對,情勢急迫,必須分秒必爭。”張大爺將絹卷藏入囊中:“我相信這裡必定已經受到嚴密監視,不能再逗留,正好乘機離城,很可能在路上會弄到大魚。”
“他們敢跟?”
“一定會跟。”張大爺肯定地說:“我去應付李管事,找離開的藉口。”第十二章
光洲四通八達,東至鳳陽,南至廬洲下湖廣,西走信陽,北往府城,都是廣闊的官道,車馬絡繹於途。
兩人是從信陽方面來的,現在,他們出北城,馳上往府城的官道。到府城有兩日馬程,步行要四天。
山城已是辰牌末已牌初,豔陽當頂,道上車馬行人漸稀。
蹄聲急驟,官道繞杆城湖西岸向北西伸展。沿途行道樹成蔭,間或生長著一些樹林,因此視線經常被樹林阻擋,不易看到兩三里外的路上狀況。
過了杆城湖,離城已在五里外,前面五里接官亭在望。
對面塵埃飛揚處,一匹健馬迎面馳來。
張大爺領先急馳,雙方不久便接近至三十步內。張大爺舉起左手,打出繼續趕路的手勢。
對面的騎士也是英俊年輕人,青帕纏頭,青緊身騎裝,鞍後有馬包,雄駿的棗騮一身汗水。
“後面跟來兩個狗東西!”張大爺用奇特的嗓音叫:“前後兜截。要活的,老四,死了唯你是問。”
“得令!”騎士朗聲答,馬不停蹄繼續趕路。
張大爺與王二爺急馳而過,繼續向北趕,遠出三里外,兜轉馬頭往回衝。
老四一人一騎向南馳,兩裡左右劈面碰上一位青衣騎上,雙方懶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