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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想得開,我可沒說過反悔的話,倒是覺得能把個‘學究’當寶貝似的摟在懷裡也滿不錯的。”
丈夫笑了:“阿彌陀佛!你就不覺得仇道民也需要可憐麼?有話說,‘願天下有情人皆成眷屬’,你‘都管先生’包攬的事也太多了呢!”
平時,丈夫也戲稱當部長的夫人為‘都管’。
可李青霞仍然堅持認為她姐姐與仇道民的婚姻不合適。
李超蘭說到這些的時候,見彭石賢很少插話,臉色也不舒展,便說,“所以,我說我青姑媽真怪,不過,後來她還是同意了墨姑媽與仇老師在今年暑假裡結婚。”
“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她這些事。。。 ”彭石賢似乎不滿那位權威十足的青姑媽。
“這種事一定得說麼。。。 只要仇老師與墨姑媽的事終於成了事不就很好?”李超蘭抬起頭來,見彭石賢兩眼呆望著遠處,便問:“你還在想什麼?怎麼不說話了?”
“我說。。。 ”彭石賢答非所問,“只有我媽才好呢!”
歷史的回流通常會造出許多怪圈,重複著一個個似曾相識的故事,當年李家大院對婚姻戀愛抱有新觀念,且最具反抗意識的李青霞,現在是這個家族最具權威的人物,她不僅反對李墨霞與仇道民的婚事,也早就表示過以後侄女李超蘭的婚事得由她來做主,只是李壽凡的迂腐與無奈變成了她的勢利與專橫。
所有這些,讓李超蘭與彭石賢的談話,在無形中加重了一種不可名狀的沉悶,兩個人又默然不語了。
昏黃的落照中,只有河岸旁那架水車在吱呀吱呀地哼唱著一支古老得不能再古老了的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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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石賢主動找到陳燦英,兩人站在教室外面不遠處的一棵樟樹下說話:
“你說得對,我看非得把詩社弄成學社不可,光是寫幾首詩沒有什麼意思,現在全國各地都在大鳴大放,我們為什麼要縮手縮腳?”
“以前怎麼沒聽你談過這想法?聽說上面不讓中學生大鳴大放,你說那是為什麼?”
“管它,關心國家大事誰還敢來制止?你見哪裡貼有‘莫談國事’的紙條?”
“這事你與曾明武商量過了嗎?他是黨員。”
“你是說什麼事都非得黨員不可?我看不一定,你就出來搞學社吧,那樣,我們就可以透過各種方式進行鳴放了。這社長還得你來當,不然學社也搞不好!”
“我可沒想著要當社長,社長只能由曾明武當。”
“我看曾明武根本不行,他什麼事都沒管過。”
“那——這社長你當好了。”
“你能力比我強,我這是說真話,你現在還不相信我麼?”
陳燦英相信彭石賢的態度是誠懇的,他不會說假,如果真有意見他就不會理睬人。只是這一次的情形有些不同,上頭的指示不具體,領導意圖也不明確,她無法知道眼前的“雙百”運動會變幻出怎樣的風雲來,她就詩社擴大為學社的事多方尋求過支援,從曾明武的謹言慎行,以及仇老師的猶豫遲疑,看出了他們的顧慮。昨天,仇老師更是坦誠地跟她說了“涉及大局的事容易出大錯”的話,但是,這時候的陳燦英卻對大局滿懷信心,她甚至想,不是涉及大局的事也幹不出大成績來。郭書記就堅決主張她放心大膽地幹,雖然他常是信口開合。陳燦英想了想,便對彭石賢說:“詩社的圈子太小,學社肯定得辦,到時我們一塊幹好了,你先去跟其他同學們作些工作吧。”
彭石賢明白地說:“同學們都會贊成辦學社,問題是仇老師與曾明武縮手縮腳。”
“你放心吧,我能跟仇老師說好,他為什麼要不贊成?”陳燦英一笑,“你先去把詩集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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