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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忱打量懷樂的同時,小姑娘也在仔仔細細瞧著他。
傅忱年及弱冠,他親娘原是西律的惠沅皇后。
誰知道惠沅皇后產下第二胎公主,落了病根,沒多久便撒手人寰。
惠沅皇后屍骨未寒,才三月罷,西律就有了新的皇后,傅忱是西律的嫡長子,自然是養在新皇后的膝下。
西律被南梁打得落敗,為彰顯西律求和的誠意,也為了拔掉這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嫡長子。
傅忱尊貴有餘的身份,這時候便派上了用場,就這樣,他來到了南梁。
飽受人欺辱和蹂躪,拳打腳踢,冷言奚落早成了家常便飯。
他時常被凌辱。
拋開西律質子的身份來講,另一方面也是因著他的長相。
惠沅皇后極美,沒落前母族蒼盛,當時在西律風頭無兩,不然也不會在盛世當了皇后。
傅忱隨了惠沅皇后的長相。
他的骨相優越,靡艷旖麗的容貌合著男人的英氣,美得足以讓人屏息,儘管臉色蒼白,更顯得羸弱無害,像漂亮易碎的蝴蝶。
懷樂嘴巴微張,呆愣愣傻了說不出話。
和傅忱一樣,她也知道他,是那個西律來的漂亮質子。
他的日子比懷樂要更難過。
懷樂出去找吃的時候,遇見他在長巷子裡被二哥哥欺負。
奴役揪著他的頭髮,騎在他的脖子上,兩隻手都被擰到身後,扭成特別疼的形狀。
二哥哥煽打他的臉頰,清脆的巴掌聲,一下一下的,震得懷樂心裡發麻。
巴掌聲越響,二哥哥的笑聲越大,這兩種聲音的交織幾乎佔據了懷樂好幾個夜晚的噩夢。
他沒有哭。
她就躲在不遠處,看著漂亮質子的嘴角流了血。
他的眼睛特別好看,看著他的眼睛,懷樂曉得他肯定想哭的。
只是二哥哥太壞了,越哭,他們就會越高興,也會更厲害打他。
懷樂想過去幫他的,可惜懷樂太弱了。
只敢捂著嘴巴,藏在竹夜林的暗處渾身發抖。
等二哥哥走了以後,漂亮質子暈了過去,她才悄悄的溜出來,用帕子給他擦乾淨嘴邊的血跡。
只是血流得太多了,怎麼擦都擦不乾淨,就像他臉上的指痕印。
懷樂心軟,莫名的,眼淚軟趴趴地掉下來。
靠近床榻處正殿中央內一扇珠窗的擰窗骨鎖年久失修,壞掉了。
風聲呼嘯,外頭的雪似乎又變大了,透過壞掉的窗飄了很多到殿內,殿內比外面暖一些,飄雪落進來沾上地即刻就化掉。
窗桕大開,糊窗桕的紙早沒了,用一根彎曲的木棍孤零零支著,才不至於掉下來,下面放著一個邊角殘缺掉了漆的四方凳。
傅忱瞧一眼便知道,小結巴身量矮小,四方凳是用來墊腳增高的。
一直都這麼靜默,傅忱不打算開口。
他沒想過小結巴能活下來,他原本的打算是早上便殺掉她,以絕後患,偏殿少有人來,死了個不受寵的公主有什麼的。
但那宮女平白找了她去照看白梨樹,只怕出了岔子,宣武帝新得的胡女很受喜愛,小結巴若是死了,要出事端……
如今是風尖浪口,還不到正式撕破臉的時候,因此,傅忱改了主意。
淺色的床塌上盛開出一朵殷色的小花,傅忱估摸不出懷樂的意思,要看看她是吵鬧還是要如何對付他,靜觀其變再應以對策。
鬧,就掐斷她的脖子。
他在心裡設想過無數的可能性,唯獨沒有想過這小結巴,壯著膽子挪到他面前,掏出那包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