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5 頁)
他腦袋裡匯聚成一條暗線,他渾身一僵,手指捏著的酒杯灑出來的酒潑在手指上。
“少爺,你怎麼了?”身後的人壓低聲音道。
“容之!你別忘了要請我吃飯喲!”身旁竄出一個聲影,神色愉悅地冷不丁地拍了一下孫懷瑾的肩膀,他恍若未聞,連睫毛都沒有顫動一下,安靜得像個假人。
易家言也看出來不對勁,繞到他身前,他眸光晦暗空洞,整個人如同墜入了無邊的夢魘。
他眉頭一皺,望向孫懷瑾身後的人:“怎麼回事?”
身後的人一愣,見是易家言,正思忖著這些話該不該講犯難的時候,孫懷瑾卻一下動了。
他抬手便扔掉手中的酒杯,清脆的撞擊桌面的聲音令易家言回眸,便對上了一雙波瀾劇烈的眼睛,未及反應就被一雙冰涼刺骨的手扣住手臂,巨大的力量使他不得動彈。
易家言正欲開口卻突然愣在當地,他此刻見到一個從未見過的孫懷瑾,他的眼睛不再是汪洋恣意的平靜大海,眉宇間已經失去了從容,滔天的巨浪在他眼底翻騰,他已然失去了冷靜,不停重複道:“不能讓她知道,一定不能讓她知道。”
“為什麼不能讓她知道呢?”易家言順著他的話答道。
孫懷瑾一怔,為什麼不能讓她知道,讓她知道什麼?他努力的回想卻頭疼欲裂,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頭髮,十指骨節泛白。
他已經失控了,幸虧此處極為隱蔽無人看見,她是誰?易家言此刻已經無暇顧及,他輕輕拍了拍孫懷瑾的手臂,聲線柔和如同催眠:“孫懷瑾,冷靜下來。”
混沌中有白色的人影晃動,四周是無盡的白色,熟悉的玻璃牆,全無稜角的封閉房間,無數的器械閃著冰冷的光芒,他動不了,有繩索緊緊捆綁住他,冰冷的液體流淌進血管,有人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冷靜下來,容之,都過去了……。”
易家言明顯感覺孫懷瑾身體一僵,隨即便平靜下來,眸色如退去的浪潮已經恢復到平常,孫懷瑾避開了他的手,整個人已經一如往常一般冷靜從容,甚至到涼薄。
孫懷瑾抬手捏了捏眉頭,巨大的疲憊感襲來,剛才他似乎整個人都放空了,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完全不記得,這種感覺像極了前兩年病剛好的時候,可是他明明已經痊癒了,此刻已經不及他多想,他抬眸環顧一眼四周最後落到易家言身上,極快道:“我現在沒時間解釋,今天可能會出事,家言,幫我看住這裡,我要出去一趟。”
易家言回過神,看他神色冷冽,當即收起疑惑的心思,應聲道:“你去吧,這裡我會看著辦。”
孫懷瑾不再多言,深深的看了易家言一眼,帶著身後的人就從側門出去了,易家言看他背影,門外有風乍起,帶起他的衣角,無端生出一股蕭索。
他與孫懷瑾相識多年,兩人不僅是朋友,更是惺惺相惜的對手,孫懷瑾是多麼強大的存在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今日他無端失控,卻讓他不由想起前幾年的時候,他整整一年都沒有任何訊息,外界傳聞他是去了國外休養,他查不到一星半點,待再見他的時候,他已經是疾病纏身的模樣,遵從父親的意思收購盛景,若不是他看到路邊停靠著他的車,他幾乎都以為他真的去了國外,當時只覺奇怪,如今看來是刻意隱瞞了。
他抬眼看了一眼這偌大的孫宅,今日種種才不是什麼鬧劇,他易家言也是從這樣複雜的世家生存下來,當年要麼是他不願出來,要不然就是……被禁錮在了家裡嗎?想到這裡他心下一驚,眸色微涼。
作者有話要說:
☆、烏夜啼
莫絳心此時真的是迷路了。
她無限愁苦的看著面前陌生的園子,才又一次感嘆孫宅真的是太大了,她無奈的望向身後的陸爾冬,對方一臉鬱結:“你們家你也會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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