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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殷、寧、程三人之間的恩怨,沈軼看到過很多、聽到過更多,自己也曾經身陷其中過。
想到這些,他便厭惡地皺眉。轉眼,見寧星予繼續往前。
沈軼便把靈光灑向更多人。
他聽到人群中傳來的聲音:以為寧星予是在拍電影,或者乾脆低聲討論起玄學相關的事情。
這個世界裡,修真家族並非眾所周知,但也沒被隱瞞太深。
偶爾出現的妖獸、聳人聽聞的案件……碰上幾個較真的,很容易推斷出,唯物主義世界觀下還隱藏著什麼。
沈軼大多時候是懶得管閒事的性子,不過作為大乘修士,如果明知無辜生靈在自己面前遭到屠戮,他卻不管不顧,這本身就會沾染因果。
想到這裡,他瞥一眼自己身邊的青年。
青年:「宿主?」
沈軼:「你「建議」我過來,有需要我救下這些人的原因嗎?」
他沒有掩飾地問話,青年也沒有掩飾地搖頭:「之前建議宿主跟上寧星予,的確只是為了確保任務可以順利完成。」
沈軼手上浮出一個小物件。像是一個骰子,大概三公分大,六面上都有可以左右按動的小機關。
這是一個解壓玩具,也是沈軼這段時間看到的,乾脆給自己做了一個。
沈軼:「這些人要是死了,會怎麼樣?」
青年說:「反倒對宿主完成任務有利。」
沈軼挑眉,青年平靜、溫和地和他分析:「這個世界裡,無論殷凌輕,還是寧星予、程斯彥,在天道規劃好的軌跡中,都是一般意義上的「好人」。」
沈軼笑了:「所以,這裡的天道也是一個「好人」,我需要這裡出現不好的事?」
好像也不對。
青年果然搖頭:「宿主的任務是讓天道擬定的軌跡發生偏移,好收穫其中溢散的能量。」
一頓,進一步給沈軼解釋,「之前殷凌輕恢復修為,但他在原本的軌跡裡也有極高的可能性恢復,所以宿主那時候獲得的能量並不多。
真正讓我可以兌換身體的,是赤霄提前化形,讓這個世界上多出來一個人。」
沈軼:「你說「提前」,也就是說,赤霄原本也總有一天可以化形。」
青年:「「總有一天」,可能是一百年、兩百年之後。」
沈軼懂了:按照這個世界裡修士的壽命。那時候,殷凌輕很可能已經死了。
赤霄也許會重新成為一把無主靈劍,也可能和另一個人簽訂本命契約。
他的手指動了動:「現在寧星予魔化,成了「壞人」……」
想到這裡,沈軼再看下方的人群,若有所思。
不過他沒有思考太久。
寧星予已經到酒店了。
他來得聲勢浩大,看到酒店外明裡暗裡佈下的各種陣法,也只是冷笑一聲,沒有停下。
在寧星予闖入市中心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基層警局接到報警。接下來,就是特案處拉響警報,進入戰備狀態。
外勤一組、三組正在趕來的路上,原本「避嫌」的殷凌輕也被拉來。
以寧星予的狀態來看,兩邊定然會有一場大戰。問題是,這場大戰,不能在人群中打。
各方開會下來,雖然依然有很多問題,可酒店已經被定為戰場。
這家酒店原本就是程家的產業。程斯彥來的時候,倒是沒準備拉普通人墊背,所以酒店沒有客人。
雖然周圍還是繁華的商圈,特案處真的不敢再冒險。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當然願意把魔修引到郊外。
問題是,魔修來的路上沒有傷人,是他們運氣好。去的路上,就不一定了。
他們小心地佈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