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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準去打擾!否則,論軍法處置!”他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忽然又站住道:“冷巖聽令!”
正準備接受杖責的冷巖忙上前跪下:“罪將領命!”
“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本王命你領一百精兵給去找尋歐陽軒的下落。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你休來見我!”歐陽牧近乎虛脫的聲音:“三弟,大哥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屬下遵命!”冷巖領命而去。
———然而,直到現在,既沒有歐陽軒的下落,也沒有冷巖的訊息,他也幾乎喪失了信心。
回憶依然令人揪心。歐陽牧撫摸著笛子輕輕地嘆了口氣。
三弟啊,如果你還活著,為什麼又要躲著大哥呢?
一陣窸窣的聲音,歐陽牧抬起頭,卻見月妃笑吟吟地看著他。
“王爺心事重重,莫非有什麼不解的結?”
“娘娘不是走了嗎?”歐陽牧將笛子收起,冷冷地問。
“是啊。只是臣妾突然感到事情有些蹊蹺,所以又折了回來。沒想到正碰上王爺在這裡發呆呢。”
“蹊蹺?我看是娘娘心中有鬼,回來察看動靜的吧?”歐陽牧心裡驀地一跳,但很快鎮靜下來。
月妃用絹子拭了拭臉上的微汗,嫣然一笑道:“王爺怎麼說臣妾,臣妾都不會怪罪的。只是,這隴雲公主與劫匪勾搭在一起了,這恐怕不利於鳳,南兩國的有好發展吧。再說,臣妾怎麼老感覺這劫匪就是皇城中的某個人?哦,說不定就是你我身邊的人呢。”
好個奸詐的女人!居然瞧出了點眉目。歐陽牧心裡一個激靈:不行,千萬不能讓她捏著鼻子走。
想著,他神色突然一斂,凌厲地逼向月妃:“娘娘乃聰明之人,有些事無需歐陽牧多說。雲襲是和親的公主,這事誰也改變不了。如果娘娘知道輕重,今日之事,便權當沒有發生。若娘娘仍然執迷不悟,那可就別怪我歐陽牧不講情面了。” 他頓了頓,又道:“想要查出劫匪並不是難事,歐陽牧不過想給娘娘一個臺階,讓娘娘你知難而退。不然,真把事情鬧大了,恐怕娘娘也不好過!”
月妃咬著唇線,心裡著實惱火。這到手的計劃就要實施了,卻被他給橫插一槓,這口氣實在難以嚥下。不過,這歐陽牧太精明瞭,自己似乎不是他的對手。不如先忍一忍,嚥了這口氣,等有機會了再說。
想到這裡,她尷尬一笑:“王爺這話太重了。我竹月不過一小小妃子,言語太輕,在皇上面前也翻不起巨浪。國家大事,還是由你們這些臣子拿主意呢。”
“孰輕孰重,娘娘知道就好!我歐陽牧也不是步步不讓的人!”
歐陽牧冷冷說完這句,一拂袖,鑽進一頂叫來的藍色轎子裡,踏塵而去。
月妃望著一陣冷笑。
歐陽牧,你等著,本宮自有辦法對付你。雲襲,我也絕不能讓你接近南皇。生而為君人,死而為君鬼!我竹月雖然在鳳國陪王伴駕,但我的心卻只屬於他!只屬於他!
第二十四章,南皇來鳳
六月,仲夏,天氣異常悶熱。
鳳國皇帝正斜躺在龍椅上假寐。一個公公匆匆過來道:“啟稟皇上,南皇求見!”
皇上一驚,睜開眼:“什麼?南皇來了?”
“是。正在外面候著呢。”
“快快,給孤更衣。”
須臾,鳳皇換上龍袍,匆匆趕到外面。只見外面玉石砌成的臺階上,站著一個身著布衣,頭戴布帽的青年男子。他手搖摺扇,正從容不迫地瀏覽著周圍的環境。此人生得玉樹臨風,氣宇軒昂。雖是布衣布帽,但一股掩不住的霸氣依然從骨子裡往外透,讓人望而生畏。鳳皇不由在心裡嘖嘖讚歎:不愧是一國之君,果然氣度非凡!
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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