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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怡,我是來帶你走的。隨我走吧。」夜闖岐國後宮的顧知文忽略了宋怡語氣中的諷刺,直入主題。
「帶我走?莫不是顧大公子又要鬧私奔了。」宋怡哂然一笑,掙開顧知文握著她的手。她怕還是再做夢吧,竟是聽到了這般大的一個笑話。
「阿怡,你還在怨我嗎?那日的事已是澄清,你便是還要留在這深宮之中麼。」
「怨你?」宋怡一怔,從床榻上起身下來,到屏風邊披了件衣裳,藉機拉開了她與顧知文的近在咫尺的距離。
她又道:「我是曾怨過你,不過我已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放過秦氏,你我從此再無瓜葛。顧公子不是也說過嗎,情愛之於你比不過顧家的基業。」
她是怨過顧知文,但兩月前,宋怡放過顧知文母親秦氏之時,已決定了放下與顧家的一切。
顧知文立在距離宋怡不遠處,面上一臉傷情:「莫不是你真的對安諸心動了?」
「安諸?或許吧。他是高高在上受萬人敬仰的國君,誰人不愛。」
宋怡淺淺一笑,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衣裳,踱步到紅木圓桌邊坐下,沏了兩杯茶水。
「更何況,有這般一個對自己千般寵愛的人,換做任何女子,都該是要動心的。何談不動心呢。哈哈。」
宋怡苦笑幾聲,接著道:「倒是顧公子,既是為人臣子,這般直呼國君名諱,怕是不妥。」
宋怡停頓了一下,接著道:「還有,大哥,你別忘了,我到這皇宮中,可是掛了你親妹妹顧傾城的名號入的宮。在這宮中,沒有宋怡,只有顧傾城。」
入宮時候她有多失落,多麼心如死灰,今日她便有多堅決。
與顧知文,她說過了斷,便是言出必行,做了了斷乾淨的決心。
過往心中那些懵懂的情愫,早在顧知文遊說她入宮的時候,不復存在。
「你終究還是恨我,但是今日不論如何,我都要帶你走。」
「大哥說笑了,我已不恨你了。真的。想來我入宮也是有將近一年的日月了吧。還有,我今日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如何要想不開隨你離開。」
她淺啜一口茶水,接著道:「大哥深夜過來,更深露重,還是飲杯茶水暖暖身子再離去罷。」一口一個大哥,不過是宋怡想要提醒顧知文二人的關係罷了。
「我說了,我是來帶你走的。」顧知文心裡亂了,僵直身子立在原處,將說了多次的話又強調了一遍。宋怡連恨他都懶得恨了,這是真的要與他撇清關係了麼。
情緒激動的顧知文一手將宋怡遞來的茶杯揮落在地,茶杯落到地上,一聲清脆裂成數片。
與此同時,洛雲宮芳華閣的殿門豁然被人推開,木門碰撞的聲音響徹殿中。
殿中燈火明徹,殿門口的人錦緞華袍長身而立,不是他人,正是岐國國君安諸。
他一身雲紋鑲邊的玄色錦緞長袍,頭戴玉冠,面色晦暗,長身而立於殿門前。
「夜深人靜,正是私會的大好時候,孤可是打擾愛妃了?」
「易安?」宋怡的心上揪了一把,愣在原地望著安諸走進來。安諸此時怎會來尋他?
「微臣參見皇上。」顧知文一撩衣擺,直直跪下。
「皇上?顧知文,你可還把孤這皇帝看在眼中。深夜私自入宮與孤的嬪妃私會,便是你為人臣子該做的麼!」
裡面二人所言,他一字不差得聽得很是清楚!宋怡如何看他,安諸亦是終於明白了。
面對盛怒的安諸,顧知文依舊面不改色,接著說道:「皇上可曾記得曾許微臣一個心願。」
安諸陰鬱的面色更是滲人,「你的心願是什麼?與她在一處?」他手指向的,正是宋怡。
「求皇上成全。」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