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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妥一怔。
這話她記得的。
那個時候他問她如果恢復了記憶之後又忘了他,那他該怎麼辦。
於是她笑眯眯告訴他,只要他收斂性子,她一定會接受他的。
從山上摔下來以後, 蔣妥恢復了記憶, 她想起了之前五年的所有。她也沒有忘記,自己失去記憶之後與傅尉斯之間的糾纏。更記得自己答應過他的求婚。
可是當傅尉斯問起時, 她竟不知如何回答。
這一切對她來說太過夢幻,卻又太過真實。
兩種記憶相互交疊,自從父親蔣財富生病到失去記憶以前, 她如同走進了自己的心魔之中。她對自己的現狀不滿,不得不委屈自己待在傅尉斯身邊。她怨他,她恨他,她以為沒有他,自己會活得無憂無慮。可她忘了,從父親蔣財富被查出換上絕症以後,她的世界就已經不再單純。
然而當記憶停留在十七歲,一切彷彿豁然開朗。明明她曾是一個活潑生動的女孩子,到底為什麼會變成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蔣妥更不能否認的是,那段時間她和傅尉斯的相處卻是極其快樂的。她知道他改變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般霸道無理,他也會站在她的角度去看待問題。
所以,為何還要鑽在這個死衚衕不肯出來?
過去的已經過去,她早該放下。
可心裡想通是一回事,如何面對傅尉斯又是另外一回事。
與其說是不想與傅尉斯見面,更不如說是她不知如何面對他。
音樂聲扔在緩緩流動。
蔣妥不再掙扎,剩下足夠漫長的沉默。
傅尉斯似乎再也沒有什麼耐心,他一把抓起與她十指緊扣的手,一下又一下親吻她戴著戒指的手指:&ldo;你還記得的對嗎?你答應過我結婚的,你答應過我的。&rdo;
蔣妥的臉頰燒成一團火,她羞愧難當,咬著唇說:&ldo;那是十七歲的我答應的,不是二十七歲的我答應的!&rdo;
傅尉斯聞言又是猛地一把將蔣妥攏進懷裡,他說:&ldo;我不管,無論十七歲的你還是二十七歲的你,你答應了就是答應了,不能反悔。&rdo;
他終於確定她還記得,她還記得他們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
&ldo;妥妥,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好嗎?你說過,你會對我好。你沒忘記的對嗎?&rdo;
她還說過,她會把他當成小寶貝。
蔣妥哭笑不得,面對他這瞬間流露出來的孩子氣,她的心裡又有些酸楚。
像是回到那晚她衝動從劇組趕回南州市見他的場景。
那時候的她敢愛敢恨。
可現在為什麼又做不到呢?
良久後。
蔣妥伸手輕輕拍了拍傅尉斯的背,像那個時候她安撫他的樣子,她淡淡道:&ldo;我沒有忘記。&rdo;
她都記得。
傅尉斯的肩忽而輕輕顫動,他把臉埋在蔣妥的頸上,深埋。
像是那日他從鬼門關把她等回來一般,他整個人失去了一切言語的能力。
起了風,繼而落下豆大的雨珠,讓人措手不及。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繼而人群四散。
傅尉斯拉著蔣妥的手往樹叢中走去,他腳步匆忙,讓她一時之間跟不上。
&ldo;慢點……&rdo;蔣妥大聲喊道,從那次受傷到現在,她還未做過如此劇烈的運動。
可還不待她反應過來,背脊已經靠在一顆粗大的樹上。
傅尉斯就在眼前。
房子裡投射出的微弱光芒,倒也能讓他們清楚看到彼此。
夜裡,似乎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