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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想到了這個人,冷紅溪情不自禁的就會咬緊了牙,全身血脈也幾乎要炸開了。
這種加諸在心靈上的仇緒是任何人也解不開的,冷紅溪一息尚存,這種仇是必須要報的!
只是這茫茫的乾坤裡,去找這麼一個自己沒有見過的人,那是多麼的難!是多麼不可能的一件事!
因此,冷紅溪也只得暫時安靜下來。
他相信這個人自己必能找到的,因為上天既然把自己的生命和這個人拉在一塊,巧妙的作過一番安排,總不會就此草草了事,兩個人總會有見面的一天,這一天冷紅溪是夢寐以求的!
他望著魚紋似的水面,臉上微微泛起了一絲冷笑,他是在嘲笑冥冥的上天,既然不能終生將他囚困在那寒澗裡,如今就必須要接受自己的憤恨與報復!這是一件很公平的事!
正當他凝思的時候,這亭子裡又來了一個人,那是一個頭戴竹笠,身材高瘦的老者,一襲黑衣,長可及地。
這人六十開外的年紀,膚色黝黑,面上生著一部落腮鬍子,其上卻墜著一把竹篦。
他一聲不哼地走到冷紅溪身邊,靠著另一根柱子站了下來,面色微微顯得不悅!
然後他由腋下拿出一根短棒,陸續地抽出,變成了一根長長的釣竿,放下竹簍,遂也開始垂釣。
他的這些動作,看起來很是熟練,很像是一個專門垂釣的漁人!起碼是一個老於此道的人。
冷紅溪不禁眉頭皺了一下,他是不喜歡有任何人來破壞自己的安寧的!
當時偏過頭來,打量了來人一眼。
卻見這個人,黑瘦的臉頰,雙目微陷,眼圈微微發黑,很像是一個有病的人。
紅溪不由微微一怔,心忖自己來此垂釣,已有不少的日子,怎麼卻從未見過此人!
想著忍下了心中的不悅,繼續回過身去釣魚。就在這時,他手上的鈞絲一緊,已經有魚上鉤,冷紅溪微微抖腕,把一條半尺許長的鯽魚釣了起來!
可是巧得很,他身邊的那個老人,竟也發出了一聲驚呼,提起了釣竿。
他釣起的是一條大頭鰱魚,在釣竿上亂蹦亂跳!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拉竿,因為距離太近,魚線竟糾纏在一起!
冷紅溪不由怒聲道:“哪裡來的老頭兒,莫名其妙!”
那老人也怒道:“豈有此理!你才莫名其妙!”
各自回過身來,猛力地帶動魚竿。
奈何兩條魚線糾纏得是那麼緊,就像是弓弦一樣,拉扯得筆也似的直。
冷紅溪不由大吃了一驚,因為憑自己手腕上的勁力,竟未能一抖之下,抖脫對方魚線,來人的手勁可想而知了。
這時那個老人,突然哈哈一笑道:“好不識相的娃娃,這玩藝兒豈能硬來的麼?待老夫解開便了!”
紅溪不由劍眉一挑,朗朗大笑道:“老頭兒,不要倚老賣老,有本事自行拉開,用手解開又算什麼本事?”
瘦老頭鼻中哼了一聲道:“老夫在此垂釣,已達十年,你這娃娃從哪裡來的?豈有此理!”
冷紅溪微微一笑道:“我在此釣魚,也有多日,就從來沒有見過你,你這老兒信口胡言,真是老不知恥!”
不想,這老人聽了這句話,面色頓時漲得通紅。
他忿忿地道:“最近我臥病在床,自然不能來此垂釣,你這娃娃好沒來由,你既來浣花溪,難道也不打聽打聽我‘一竿老人’,真正的年少無知!”
說著瘦臂抖動了一下,兩根魚竿俱都變成了弓也似的彎,釣絲卻是仍然未能脫開。
老者似乎也吃了一驚,一雙瞳子睜得好大。
冷紅溪不由動了好奇之心,他朗笑了一聲道:“你這老兒,既是如此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