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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無數種不救楚寄君的藉口,比如她實力太差了,肯定救不了楚寄君,說不定還要把自己搭上。
比如,她們兩個人的關係並不好,不值得為了楚寄君冒險。
比如,死了一個楚寄君,可能她今天晚上就安全了,是一件好事。
但沒有一個救楚寄君的藉口。
人類一向是以己度人的,她覺得自己不會救楚寄君,楚寄君也肯定不會救她。
女孩內心裡是有些沮喪和絕望的,可是沒有人願意就這麼死去,誰不想活著呢?
起碼她想。
女孩奮力的掙扎,用自己並沒有被束縛的雙手用力的拉扯著黑泥,那黑泥並不黏膩,但十分的堅韌,單憑拉扯是無法拉斷的。
而且黑泥感受到她在掙扎之後反而加快了速度,迅速的就把她拖到了窗邊,緊接著黑泥形成的手掌並沒有停止,而是試圖把這個女孩從窗縫當中拉出去。
窗縫很窄,黑泥能夠進來是因為它本身的形狀是液體,而女孩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她要從窗縫當中被拉出去的話,只有一個可能性,粉身碎骨,變成彷彿薄薄的紙一樣的肉餅。
甚至在被拉扯的這個過程當中,女孩就已經接近窒息了,她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用力撕扯黑泥的雙手也逐漸失去了力氣,甚至因為之前太過用力的緣故,指甲蓋都掀掉了一個,在黑泥表面留下道道血痕。
還不想……不想就這麼死去……
能不能來個人救救她!
恍惚當中她似乎聽到了一聲嘆息,楚寄君從自己的床上坐了起來,緊接著伸手從櫃子上摸到了一把剪刀。
她這具身體很柔弱,但是所有的技巧都還在,楚寄君使用剪刀的方式也很獨特,剪刀其實是有兩片刀刃的,只是在製作的時候被用各種辦法合成在了一起。
她用力地將剪刀往牆上一磕,這把剪刀本來就有點舊了,中間那個固定住了兩片刀刃的彷彿螺絲釘一樣的東西有些鬆動,楚寄君用盡全力的一磕以後,鬆動的就更嚴重了,她借著微弱的月光迅速地拆掉了剪刀,然後把這玩意當作了暗器。
暗器似的兩片剪刀發出了破空的風聲,楚寄君力氣不太夠,殺傷力是有限的,尖尖的那一頭釘進了黑泥裡,準確的嵌入了兩隻手腕,她從床上翻下來,隨手就撈過了一邊的凳子。
凳子是櫸木的方凳,櫸木硬且重,十分的堅固,因為抗衝擊性很好,所以櫸木的傢俱能用很久,很難損壞,然而這些特性用來做武器好像也挺好的。
楚寄君手邊沒有別的東西可以用,乾脆將凳子用作武器,以最快的速度抵達了女孩身邊。
黑泥本來就因為剪刀的刺入而感受到了疼痛,楚寄君又順著創口處往下狠狠一砸,黑泥頓時鬆開了手,女孩兒撲通一下順著視窗滑落坐在了地上,捂著脖子悽厲的咳嗽了起來。
她臉上全都是生理性的眼淚,看起來十分的狼狽,更多的卻是疑惑,顯然是不肯相信楚寄君居然會救自己的。
楚寄君一腳踢在了她的屁股側面,把人往遠處狠狠的一踹,過程中她劇烈的咳嗽了兩聲,顯然是因為脆弱的身體經不住『劇烈』的運動,正在發出抗議。
楚寄君看著這雙正在那裡狂舞的黑泥手,往後退了兩步,心中有些惆悵,她沒有應對這種東西的經驗,這玩意顯然跟人類是不一樣的,人類在受傷之後會流血,會因為吃痛有各種各樣的反應,會在受了重創之後無法動彈,甚至死亡。
而這個黑泥形成的東西顯然不會,它被剪刀戳傷之後也沒有流血,創口處甚至會排斥剪刀,等到剪刀慢慢從傷口脫落,傷口甚至在慢慢癒合。
在這樣的情況下,要如何有效地對對方造成殺傷呢?
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幾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