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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刻說不定就會置人於死地。
雲鷹用寬大的衣袖遮住了他和懷裡的人,似是在說些什麼,更像是在親暱。魏七不敢抬頭去看,餘光看到兩人的親暱更加焦躁。就在這時雲鷹收起了衣袖,他懷裡的人軟了身子倒了下來,他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任由雲竹直直的向下倒去。
魏七身形一動,將雲竹抱在了懷裡,雲鷹嗤笑一聲,站起身來離開了房間。
雲竹醒來的時候四下裡已經沒有了人,桌上燃著的那支蠟燭也快燒到了盡頭。嘗試著活動了一下身子,只覺有些綿軟無力。突然意識到什麼,雲竹將左臂的衣衫挽起,白皙一片沒有任何的痕跡。他抿了抿唇,方才在衣袖後面發生的事情,恐怕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雲鷹托起他的下顎逼他服下去的藥丸,竟是這次毒蠱的解藥。
望著窗外半彎的明月,雲竹單膝跪地,語氣是不曾見過的鄭重:“謝主子憐惜,雲竹自當……萬死不辭。”烏雲遮月,預示著這個江湖註定要迎來一場動盪。
☆、第二十一章
凌溪有些不明情況地跟著一眾弟子來到了武場。方才他本在清掃院子,誰料還沒掃幾下便被穿著藏青色弟子服的師兄攔了下來。那師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還在這裡掃什麼地,快些去武場集合。”
凌溪手裡拿著掃把有些不確定地看向對方,他咬了咬唇,輕聲開口:“我不是……”
可惜那位師兄並未注意到他說什麼,而是扯著嗓子把不遠處和他一樣正在幹雜活的弟子喊了過來,見凌溪還站在原地,不禁皺眉道:“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凌溪名義上雖是夙暝閣弟子但實際上也就是個當下人的。夙暝閣中弟子眾多,多數弟子是閣中後代,也有少數是島上的富貴人家送上來習武的。當然凌溪並不屬於這兩類,他只是個死了爹孃的可憐人,被下山採買的弟子撿回來當做下人的孩童罷了。只不過夙暝閣自古以來的規矩,尚未及冠的孩子都要學習武功,凌溪也就跟著學了一招半式,可惜資質稍差,沒能有所建樹。
武場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弟子,凌溪有些侷促地站在其中。圍在一起的幾個弟子中有人看到了他,不禁勾起了一抹壞笑。他用胳膊碰了一下被圍在中間的那個弟子,示意他朝凌溪的方向看去。葉雲霆轉頭便看到那個低等弟子也站在其中。他哼了一聲,嘲笑道:“烏鴉也想變鳳凰呢。”聞言幾個弟子都大聲笑了起來。凌溪低著頭,有些無助地捏著衣角,默默地站到了角落裡。
天空傳來一聲嘹亮的啼鳴,原本吵鬧的武場瞬間安靜了下來,弟子們自覺地站好,等待著來人。盤旋在天空中的海東青一個俯身衝向了武場中的弟子們,使得他們不得不從中間讓出一條路來。順著海東青飛翔的軌跡,一個桀驁不馴的男人走了進來。自古以來就有聖寵之美名的海東青飛到了那人的肩膀上,閔子蕭瞥看了一眼自己左肩上的聖寵,爾後緩步往高臺的方向走去。
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的身邊多出了一個人,茶白色的雲錦長衫將那人襯得更加的柔和。厲景雲似是還有些不習慣這麼大的場面,只是一味地跟在閔子蕭的身後。閔子蕭的腳步微頓,就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將人拉到了身邊,就這樣與他並肩走上了高臺。
跟在兩人身後的便是一紅一墨的夙暝左右使。說起來這還是左使秦華抱恙養傷之後第一次出現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閔子蕭在高臺上站定,底下一眾弟子向他行跪拜之禮,“閣主萬福。”
閔子蕭點了點頭,微微抬起右臂示意眾人不必多禮。他環視了一眼在場的弟子,大都不超過十歲的年紀,與他剛到夙暝閣的時候差不多大小。閔子蕭轉頭看向身側等候多時的長老,示意他可以開始了。那長老恭敬地施了一禮,爾後朗聲道:“今日把你們叫到此處的目的想來你們也已知曉,無論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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