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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低。

&ldo;從這邊過來。&rdo;

小吳底氣不足的應聲，彎下腰開啟了勘察箱。身後的小張已經開始給徐溶溶打電話，警察們正在幫忙把屍體放下來，她壓力不算太大。

在強忍著想嘔吐的衝動做了簡單的檢測後，小吳站起身來。

&ldo;初步檢測，死者死亡時間已經有三天以上了。&rdo;

趙信然仰頭看著燈上的繩子：&ldo;是自殺嗎?&rdo;

&ldo;不。&rdo;小吳低頭看著屍體的脖子，那上面有兩條鮮紅的勒痕。她皺眉道，&ldo;是有人先勒死了他，然後把他掛到了燈上。&rdo;

車子開上了公路，有涼爽的風從半開的車窗吹進來，林茜茜的頭髮被風吹得拂在臉上，癢癢的。

她乾脆拿了根皮筋，將頭髮紮了起來。

手握著方向盤的時逢生用餘光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彎。

&ldo;其實我更喜歡你披著頭髮的樣子，看起來像神話裡的女神，神秘又溫柔。&rdo;

這個比喻換其他人來說，或許會讓人覺得尷尬，但從時逢生的嘴裡說出來，卻好像變得理所當然。

林茜茜笑了笑：&ldo;可是我每次張嘴的時候，都容易吃到自己的頭髮，太礙事了。&rdo;

時逢生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的點了點頭。

&ldo;原來是怕礙事。&rdo;他微微點頭，桃花眼裡盛滿了醉人的笑意，和其他看不清的情緒，&ldo;我記得你去iangas找項鍊的那晚，好像也紮起了頭髮。&rdo;

林茜茜笑意微滯，片刻後輕輕點點頭。

&ldo;嗯，我以為要翻箱倒櫃找半天才能找到，結果它就掉在櫃檯後面。&rdo;

&ldo;那條項鍊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嗎?&rdo;

&ldo;很重要。&rdo;

時逢生輕笑出聲。

&ldo;倩倩，你很重要的項鍊，到現在還在我手裡，你卻一直沒找我要。&rdo;

林茜茜看他一眼，很快低下了頭。

&ldo;那是因為我曾經以為，您會是我比項鍊還重要的人，項鍊在您手裡一輩子也無所謂。&rdo;

她說得煽情，時逢生卻好像捕捉到了關鍵資訊。

&ldo;曾經?&rdo;

&ldo;嗯，曾經。&rdo;

&ldo;我只是你的曾經嗎?&rdo;

從早上開始就一直狂跳的心此刻跳得更加厲害，林茜茜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ldo;我看到了您和聲聲接吻的畫面，那時候我才明白，您一直都在耍我。&rdo;她把頭轉到一邊去，避開時逢生的目光，&ldo;最可悲的是，即使知道您是在耍我，我依然不願意放棄。好像你餵我喝下的東西，即使是毒藥，我也依然甘之如飴。&rdo;

時逢生又笑了一聲，聽不出情緒。

林茜茜看到了前方路旁的加油站，也從後視鏡裡看到了跟在後面的趙西嶼。

她心思微微一動。

&ldo;時先生，不如你把我在加油站放下來吧。&rdo;

&ldo;嗯?&rdo;

&ldo;我清醒了，也不奢求得不到的東西了。&rdo;

車子很快的駛過了加油站，沒有停下。

林茜茜轉頭去看時逢生，車子在這時候駛入了隧道，她的眼前黑了下來。

在隧道里昏黃燈光的照射下，時逢生的鏡片反著光，他笑了。

&ldo;倩倩，你想要的，不會落空。&rdo;

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