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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雜亂的思緒,夏油教祖的目光淡淡掠過兩人,嘆息一聲:「悟,我今天不想和你為敵……我還什麼都沒做呢,就當我是路過的不行嗎?」
「路過的?」五條悟尾音揚起,略顯怪異。
「對啊。」夏油教祖倒十分坦然,「我什麼都沒做,但那上邊的——頂著我的臉的傢伙,卻把我的人搶走了,我要搶回來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五條悟差點噴笑出聲。
他憋著笑意,匆匆掃了一眼頭頂上方,良好的目力讓他看到夏油傑黑了半邊的臉色,想來他也將夏油教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說真的,若不是旁邊還有個早紀要照顧,夏油傑怕是早就提著刀衝下來了吧?
夏油傑光潔的額頭上青筋蹦得歡快,他戳破自己的手指,讓一滴血混入藥瓶裡,將血液和藥水搖勻後,他托起早紀的後腦勺,輕柔地把藥水餵了下去。
然後,他故意操控著虹龍飛近天台,讓天台上的人足以聽清他們的話語。
夏油傑眼裡的擔憂毫不掩飾:「早紀,感覺還好嗎?還有哪裡疼?」
早紀乖順地窩在夏油傑的懷裡,折磨著她的痛楚如潮水般退去,她的眼眸裡是尚未散去的水霧,透著幾分迷茫。
這時,夏油傑也察覺到早紀的不對勁了。
他的神色稍稍凝固,「早紀……?」
「你是夏油先生的雙胞胎兄弟嗎?」早紀天然地問道,清脆的嗓音卻化作無形的箭矢,戳穿了夏油傑的心臟,「你和他長得好像啊!」
夏油傑徹底呆住。
不僅是夏油傑,連五條悟都被嚇到了,不可思議地抬頭看了眼早紀。
旁觀許久的夏油教祖這才輕笑一聲,帶著淡淡的嘲弄,說道:「我撿到早紀的時候,她的腦部受到創傷,失去了過往的絕大部分記憶。」
夏油傑聽在耳裡,他原先因找到了早紀而輕鬆些許的臉色再度嚴肅了起來,雙手扣著早紀的肩頭,「早紀,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早紀不知道為什麼,不敢直視夏油傑的目光,她匆匆別開頭去,莫名心虛:「就只記得一點,幾個名字而已。」
早紀在不安的時候,會下意識摩挲無名指上的戒指,是她近期才養成的習慣。
然而哪怕沒有這隻戒指,夏油傑也絕不可能認錯她!
他的新婚妻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捱了多少疼痛,又受了多少委屈?
早紀長得這麼好看,性格又天然率真,偏偏在舉目無親的異世界失憶了……別說身為詛咒師的夏油教祖了,哪怕是一個正常的普通人撿到了她,都難保不會心生歹念。
還有斑紋。這東西不喝藥就會發病,在今天之前,她有沒有被斑紋的病痛折磨過?那時候他又在哪裡?
夏油傑的大腦一片混亂,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甚至不敢細想早紀這近些天的遭遇。
如果早紀真的在這個世界受了欺負……
他會做出什麼事,他自己都無法保證。
夏油傑聽到自己微顫的聲線:「介意和我說說嗎?在我沒找到早紀的時候,早紀過得怎麼樣?」
早紀歪頭看他,忽而展顏一笑。
「好啊。」
止不住的涓涓暖流從心田裡流向四肢百骸,她軟骨頭般靠著夏油傑寬厚的胸膛,舉手投足間皆是本能的依戀。
真奇怪啊,明明這兩個人是一樣的。相貌、姓名、咒術、身世……乃至於靈魂,他們本質上都是相同的。
但早紀就是喜歡身邊的這個「夏油傑」。
深埋許久的眷戀終於找到了缺口,爭先恐後地湧出來,幾乎淹沒了她。
她抱著對他十二萬分的信任,事無巨細地把自己和夏油教祖相遇相知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