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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措,更是坐立難安,好在知曉尚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鴻兒,為父這些年做的事你都知道。”
江書鴻預設。
長子知道,同黨知道,對手知道、其他朝臣全都知道……
因為深得聖寵,就拋忘卻了危險,要真如素妍所言,江家危矣。
江舜誠仰頭長嘆:“我做的事,我們府裡的事,皇上也是清楚的。想想將來,為父還真是後怕啊。鴻兒,我們一家不能坐以待斃,亦不能留下千古罵名……”
素妍雖未明言,但這個故事卻給江舜誠提了一個醒。他權勢通天,就連眾位皇子看到他誰不給上三分薄面,原來這樣的寵之、任之、縱之,其實是拿他當成為皇家斂財、守財的工具。
他以為的榮華,不過是皇帝所賜。當今皇帝可以給,下一位帝君自然可以奪。
他在他們之間,只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他榮極一時還不知收斂,以為自己是皇帝最寵信的臣子,無人可以奈何得他。越想越是後怕,越思越難安心,素妍的故事給她一個警醒,也讓他頓時明白今兒皇帝為何如此古怪的表情。
江書鴻道:“爹,好好的,你怎地突然說這種話?”
“書鴻啊,我們的事皇上都是一清二楚的呀。你……明白嗎?”
也就是江舜誠收受賄賂,利用權勢為自己謀福,打壓對手,諸多種種,皇上都清楚。
無論江舜誠做得多過,他還是能很好把握一個度。
“既然皇上知道,為何還任由父親做了這麼多年的丞相,讓你位於百官之首,我……實在不明白。”
江舜誠將素妍說的話如實道出。
江書鴻聽罷,笑道:“爹是杞人憂天,小妹不過是講了從哪聽來的事,你就當真了。”
江舜誠聽罷這個故事是意外,是震驚,更是驚駭般的後怕,然,江書鴻居然會認為是杞人憂天。
不,不是杞人憂天!
江舜誠兩朝為臣,他看過先帝馭臣之道,沒有人可以功高蓋主,亦沒有人可以矇蔽皇上,他自以為做得隱秘,原來皇帝一直都是坐在高位上看戲的人,而他便是那個可憐的、唱戲之人。真正主宰一切的是皇帝,現在的、將來的皇帝。
“愚蠢!”江舜誠憤憤地罵了一句,神色俱嚴,“你以為真是一個故事。妍兒這孩子,若不是女兒身,定是我江家最優秀的兒郎,她是看出了端倪,從她問為父‘什麼是奸臣’開始,她就有了憂慮。”
人無遠憂,必有近患。
素妍這是有意提點他!
也為他解開今兒皇上知曉他捐銀,卻面露失望與疑惑的原因。
☆、035惕守平安
江舜誠邁著不安的方步,“她看似在講故事,實際在告訴我,再繼續渾然不知,我江家將會大難臨頭。實不瞞你,為父雖捐給朝廷五十萬兩白銀,可皇上卻沒有多欣喜,今日觀皇上神色,反而有了失望之色。這讓為父百思不得其解。若非妍兒的話,為父也不會知道,這些年為何有御史、朝臣連連彈劾為父,皇上卻無動於衷。如今,都可以解釋得通了。”
皇帝為什麼這樣維護他,不是信任他,還是利用他。對於一代帝王而言,他是一個棋手,身邊所有的人都只是棋子,每一枚棋子的命運,都掌控在棋手之人。
江舜誠語調嚴肅,神色憂慮。江書鴻知道那不是故事,而是一個暗喻。那麼皇上是想了對付他們江家的後手,只是現在不會對付,但將來一定會下手。
這事很嚴重,江書鴻被嚇住了。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得與邊城的書鯤好好商議一番。不求榮華富貴,但求一家平安。為父自不希望妍兒所說是真,卻不得不防備於未然。”
江書鴻道:“實在不行,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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