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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澤嚥下嘴巴里的菜:「師父,那我能不能去看看阿卓哥哥啊?」
「那等我明天去書院的時候,問問紀大人他傷勢恢復得如何再說吧。」
宋小夭雖然嘴上應著,卻又想到紀曄既然已經恢復了身份,以後也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見面的次數應該不會太多吧。
晚飯過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宋小夭放著暖和的屋裡不待,在院子裡支起了一個小火堆。
她坐在臺階上,伸出手指在面前畫了幾個圓圈,就有點點火光從火堆裡面飛出來。
那些火光像煙花一樣飛上了天,就跟那夜紀曄的做法一樣。
宋小夭託著下巴往天上看著,身邊卻已經沒了陪著自己的人。
院牆上傳來瓦片輕敲的聲音,宋小夭聞聲望過去,看見牆頭處支起了一把梯子,梯子上面還掛著個黑漆漆的人。
黑漆漆的人正穿著一身黑衣,披著黑色的狐裘披風。
那人臉色卻是蒼白得很,在這冷風中看著更是憔悴了。
看見那人面容之後,宋小夭一路小跑到了院牆下,仰著頭看向他,嘴巴剛張成圓形之後又生生變了嘴型。
「紀曄,你病還沒好,這麼晚了跑出來幹什麼,做樑上君子嗎?」
男人聞言罕見地笑了兩聲,喉頭一陣發癢要咳嗽,被他壓了下來。
「我要跳下來了,你記得接住我。」
「什麼!」宋小夭一瞬間腦海中閃過很多想法,想了想兩人的體型差,真的接住的話自己怕是要變成肉餅。
如果不接的話,以紀曄現在的身體狀態,那就是虐待病人了。
但是這些又跟這麼晚了,紀曄偷偷翻牆過來有什麼關係呢。
紀曄已經跳了下來,披風在空中獵獵作響,宋小夭還是憑著本能,用法術讓他穩穩落地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跟紀曄兩兩坐在臺階上了。
「你…」
「我…」
兩人同時出聲。
宋小夭秉承著病人至上的信念:「還是你先說吧。」
紀曄像是想證明什麼:「我才醒過來,身體在床上躺了那麼久,身上的肌肉都退化了,走路都不方便,要放在以前,我提氣便可越牆,是不需要用梯子的。」
哦…!但是這跟你半夜爬牆不走正門又有什麼關係啊,這個點於家大門還沒關,就不能從大大方方地正門進來嗎?
紀曄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母親囑咐下人看好我,我好不容易才從屋裡出來的,從大門走太顯眼了,我想著我住的地方離你這小院不遠,就過來了。」
宋小夭總算接受了這個事實:「原來是這樣,但是你不好好休息,來找我做什麼?」
「我剛醒過來的時候,記憶還有些混亂,後來冷靜下來的時候,便聽兄長說你已經走了。」
宋小夭看向他:「那你有什麼事嗎?」
紀曄看見面前飄浮的那些星星點點,還是宋小夭剛才從火堆里弄出來的,他也伸出手指,卻發現那些火光再也不聽自己的話了。
「我之前在你身邊,修煉的那些鬼術,是不是再也用不了?」
「當初你魂魄不全,雖是生魂卻也能修煉鬼術,但是現在魂魄已經回歸了身體,是完整的,理論上是再也不能用了。」
紀曄抓到她的用詞:「理論上?」
宋小夭鄭重道:「我的意思是,你最好把那些記在心裡的術法忘掉,以你現在的身體再強行使用鬼術的話,會對魂魄造成不可逆的影響,到時候可能就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知道,之後我會注意的。」
宋小夭咬咬嘴唇,還是把心底的話問了出來:「當初在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