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七十三章(第2/3 頁)
那兩位州牧在朝廷哭訴了一番自己無能,治理不了百姓,請求辭官。
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而他們轉頭就被下大獄,罪名是他們監管不力,致使賑災銀糧失蹤。
誰都知道這是朝廷自欺欺人,可貪汙的罪名要是查下去,牽扯的人不知道要有多少,陳氏黨羽必定傷經動骨,所以當然沒人出面主持公道。
把罪名扣在兩位州牧身上,雖然無恥了點,但確實是最直接的辦法。
賀林軒分析道:“按道理來說,他們被打入天牢之後,肯定立刻就會被定罪問斬,把這頂栽贓的帽子扣實了,好給百姓,給天下一個交代。但皇帝沒有這麼做。”
“現如今訊息早已傳回北燕和北齊——尤其是北齊,州牧府都被砸了,那筆災銀是否經了州牧的手百姓最清楚,所以這個理由站不住腳,糊弄不住局面。兩州百姓也因此在秋末起了好幾次動亂,到了十一月天冷到刺骨,才總算消停。可就算到了這個地步,那兩位大人還好好地關在天牢裡,沒有被斬首示眾,你們想沒想過這是為什麼?”
張河看向李文武,李文武還在考慮,李文斌卻提筆在紙上寫了第四件事:冬日興兵。
想了想,他道:“林軒,你是指,北地這時候起兵,和那兩位大人有關係?他們用什麼東西和皇帝,或者說,和陳黨換了自己的命?”
賀林軒展顏一笑,伸手捏了捏李文斌的鼻子,“我夫郎果然聰慧過人,難怪我最近茅塞頓開,也越來越聰明瞭。”
李文斌拍開他的手,低聲道:“說正事,認真點。”
賀林軒一時忘形,看了眼滿臉無奈的李文武和張河,忙咳了一聲道:“畢竟都是大梁皇室子弟,一筆寫不出兩個梁字。縱然皇帝荒誕糊塗,到底佔著大義名分,所以要造反——我是說要起兵南下,就不能是他們先動手,必須是皇帝先下手,他們再反擊,這才能站得住腳。”
“那麼,怎樣才能讓皇帝先對北方動手呢?”
賀林軒看向他們,李文武猶如醍醐灌頂,搶過阿弟手上的白紙,指著上頭道:“天降奇石,州牧下獄未死,冬日興兵。果真有一條線索,能將這三件事串聯在一起。”
他在紙上寫下四個字:先帝遺詔。
“這塊石頭,不管它是什麼來歷,上面說皇帝不孝,皇帝肯定寢食難安,必定會讓人去尋找遺詔。而這兩位大人上京告狀,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此行兇多吉少。可他們還是去了,可見手上拿著保命的東西。”
李文武越說思緒越明朗,拿著筆的手都在顫抖,墨汁弄了滿紙都是,卻渾然不覺。
“或許,從頭到尾,狀告百姓或是狀告整個貪瀆盤剝的官場,都只是一個幌子。”
“他們的作用,只是把遺詔——對,是了,他們肯定是把遺詔在北地,在張家將士手中的訊息透露給皇帝!甚至,他們可能還會說,北地將士已經擁護了新主,這個人就是本該死去多年的、遺詔上屬意的二皇子殿下!那皇帝怎麼可能不動手,狗急跳牆的分明是他啊!”
李文武激動莫名,丟開毛筆抓著賀林軒道:“林軒,我說的對不對?”
賀林軒點頭,把茶杯遞給他,說:“阿兄,你別激動。阿嫂,你也別慌。就算事情真的像我們猜測的那樣,北地也已經給予反擊,可見事情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張家叔父兄長的安危暫時不必擔心。”
“……哦,我沒慌,我就是,就是被嚇住了。”
張河後知後覺地緩過勁來,拍拍胸脯說:“難怪我阿父總說動手的贏不過動嘴的。你們——不是,我是說定下這個計謀的人,也太厲害了。”
李文斌聽得忍俊不禁,又道:“這麼看來,這兩位州牧不管真正的目的何在,是否會有後手,他們肯定是那邊的人。只是,林軒,這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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