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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神色一凜，雲繼所說的變天是他想的那樣嗎?

可是雲繼沒給他繼續提問的機會，快步走出了宮殿。

雲繼走到半路，正好與顧楊帶著的禁衛軍迎面碰上。顧楊見他沒待在東宮裡，有些不放心，&ldo;殿下，最近事情頻出，你還是少出門的好，以防萬一。&rdo;

雲繼抬眼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一下略微溫順地點點頭，&ldo;知道了，我會小心。&rdo;

顧楊像是突然又見到了昔日的那個會撒嬌的小鬼頭。

顧楊讓開路，沖兩個士兵仰仰下巴，&ldo;送殿下回去。&rdo;

雲繼沖顧楊點點頭，擦著他的肩膀過去。

顧楊目送他離開，沖身邊計程車兵揮揮手，讓他們繼續往前走。一個少年模樣計程車兵跑了過來。

&ldo;顧哥，我來了。&rdo;

顧楊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將腰間的令牌遞給他，&ldo;麻煩你了，回來我請你吃飯。&rdo;

那少年不甚在意地聳聳肩，&ldo;不用，上次顧哥就幫我頂班，這次我幫你，抵消了。&rdo;

顧楊照著他肩膀給力了一拳，隨後擺擺手，&ldo;那我走了。&rdo;

雲繼從花壇後面繞回來，面對著一眾僵硬不知怎麼掩飾計程車兵，笑道：&ldo;你們都別告訴他，我要嚇嚇他。&rdo;

士兵們也都笑起來，想起來自己的將軍和太子的關係特別好，馬上都放鬆下來。

雲繼也沖他們笑笑，轉身回宮殿去了。

顧楊出了宮，快馬加鞭往顧家的宅邸跑。他要去利用顧家的權勢，給他發瘋的殿下一點支援，還要趁機給華妃他們火上澆油，趕緊滅了五皇子這個禍害。

雲繼回到宮殿，先去了小廚房，讓人熬了大骨粥，送去給皇帝。

整個粥熬製的過程都有雲繼在一旁看著。一向和善的太子殿下突然冷著臉看著他們熬粥，嚇得廚房中的廚子都一臉冷汗。

&ldo;熬好了?送去吧。記得告訴父王是我親自熬的。&rdo;

周圍的廚子只能把眼淚吞回肚子，誰都不敢上去爭辯說不是他熬的。

雲繼送了粥，便一直在等顧楊回來。直等到日落，才看到風塵僕僕地顧將軍。

雲繼坐在椅子上，看到顧楊時，微微挑起眉毛，笑道：&ldo;回來啦。&rdo;

顧楊聞言卻收齊了臉上的笑意，左腳後撤半步，做出防備的姿態。雲繼的視線從他的臉上移到左腳，歪了歪頭。

&ldo;怎麼，顧將軍防備我?&rdo;

顧楊極快地皺了下眉，笑容重新出現，身體也放鬆下來，&ldo;沒有，我只是……&rdo;

&ldo;為什麼要殺司公公?&rdo;

原本放鬆的肌肉瞬間又緊繃起來。雲繼盯著他的眼睛，&ldo;你不會不承認吧。&rdo;

顧楊張開口想要應下，他從來敢作敢當。可他突然發現他的聲音發布出來。

&ldo;大人，你不能說，不然天道會算你殺人的。&rdo;

神識中下屬焦急的聲音響起，肯定是他阻斷了顧楊說話。

雲繼看了顧楊半晌，卻沒有等到答案。怒火燒灼著胸口，他一腳踩在矮桌上，跨到顧楊身邊，抓著他的衣領。

&ldo;為什麼?你連承認都不敢嗎?&rdo;

雲繼死死瞪著他，他比顧楊矮了整整一個頭，只能仰起頭瞪他。顧楊看著他眼睛裡的水光，依舊不說話。

雲繼鬆開手，向後退了一步，&ldo;是孤看錯了人，引狼入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