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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以來被江鑒之揹來抱去, 戚白早已習慣, 頂著一群人別樣複雜的視線, 神情自若和朱儁良聊天。
戚白真心建議江教授不要因為自己是個老流氓就憐惜自己,但某人賴床的功夫江教授是領會過的,只一次後克己復禮的江教授就帶他去清理。
沒到體能極限, 完事後戚白一身乾爽得躺在床上,還有精力要求吃冰淇淋。
江鑒之:「……?」
戚白也不知道大半夜的自己發什麼瘋,但洗澡時看見那散發著桃子味的、雪白綿密的沐浴露泡沫, 他忽然就特別想吃冰淇淋。
江教授正戴洗澡時摘下的手錶,聞言垂眸看了眼時間——十一點零九分。
略一蹙眉, 江鑒之看向戚白:「太晚了,肚子會不舒服。」
戚白假裝聽不懂:「剛才戴了套沒有在裡面,不會拉肚子。」
江教授:「?」
面對如此直白的話語, 清正板肅的江教授還是沒法自然回應, 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自然,戚白立馬捂肚子, 睜著一雙漂亮的眼睛望他,語氣裡一絲帶著不可忽略的可憐:
「你都把我這樣那樣了,我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都不能滿足嗎?」
「難道你飽了就不管我死活了?」
「江教授」
夜不貪涼,是江鑒之一直貫徹的生活習慣,這也是為戚白好,但被戚白用如此眼巴巴的眼神盯著,聽著對方賣乖討巧軟綿綿地叫自己,江教授底線又不受控制開始動搖。
戚白雙眼一亮覺得有戲,又在江教授的底線上踩了地動山搖的一腳,張嘴拖腔帶調地喊他:
「老公……」
「!」
這一聲『老公』威力過大,素來沉靜自若、泰山崩於前仍面不改色的江鑒之眼瞳一顫,手指微屈,震詫抬眼朝戚白看去。
戚白髮誓,當初他誤會江教授是特殊工作者被挑破時,江教授眼睛都沒睜這麼大過。
江鑒之半晌沒說話,向來嚴謹智商爆表還全能的江教授,此時罕見地顯得有些呆。
戚白覺得他家老古板這一副受到衝擊、暫時失去思考能力的模樣覺得有趣,暗自挑眉,嘴上卻不停:
「老公?你為什麼不說話老公?你是不是心疼買冰淇淋的錢老公?老公……」
原則性極強的江教授,最終在戚白一連聲的『老公』中敗下陣來,出門給某人買冰淇淋。
明明酒店就有冰淇淋提供,江教授卻要出門買,戚白摸著下巴沉思——
嘖,就這麼喜歡這個稱呼?
在江鑒之離開前,戚白一晃眼好像看見對方脖子紅了。
轉日早晨,戚白果然起床失敗,鬧鐘響了三遍才被江鑒之從被子裡挖出來去洗漱,全程閉著眼,江教授遞什麼他就接什麼,像個靈魂出走的提線木偶,一令一動。
吃早飯時要不是江教授眼疾手快,戚白能把把蛋卷塞鼻子裡。
他也沒餓,吃兩口就往江鑒之身上靠,爭分奪秒補眠。
見他困得南北不分,江鑒之極輕地嘆口氣,由著他去了。
朱儁良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覺得稀奇,有心想問戚白昨晚幹什麼去了這麼缺覺,但轉念一想小別勝新婚,小情侶兩人許久不見,晚上睡一張床還能做什麼?
朱儁良:羨慕兩個字,我已經說倦了。
去機場時戚白一路睡了過去,下了車到了機場他終於打贏了周公清醒了。
安檢要求放包脫外套,戚白外套一脫,後面隔著一個江鑒之站著的朱儁良眼神無意間一掃,就看見戚白頸側遮了一半的吻痕。
朱儁良教授相親經驗雖豐富,但他本質是個沒見識的單身狗,見此話也不過腦,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