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暴戾太子的年少伴讀2(第1/2 頁)
屋內的小廝皆被清退,太子殿下瞪著眼睛盯著太醫,彷彿太醫說了一句廢話,便要將他拉出去斬了。
將把脈的手收了回來,年上三十的太醫顫顫巍巍地對太子殿下拱手道,“殿下,臣方才把脈過了,少將軍應是腦袋受了傷,所以才會記不得事情了,其他倒無大礙。”
“孤要的是解決辦法!”太子殿下聲音瞬間拔高了一個度。
“興許受些刺激便能想起來了。”太醫擦了擦額頭冷汗道,他將求救的眼神落在一旁坐在床上的少將軍身上。
“殿下。”餘聰白輕輕出聲。
“怎麼了,泣明?”韓素清頗有些懊惱,幾步走到了餘聰白的身旁。
“我沒事,忘記的事情可以再讓人同我講述便好了,只是此事最好還是不要讓人知道的好。”
韓素清聽完點了點頭。
餘聰白看了看太醫,又道,“你今日為何來將軍府?”
“將軍夫人不慎染了風寒,殿下心切舅母,派臣來醫治。”太醫心領神會,裝模作樣留下了一個藥方,便乘機稟退。
等房內只餘下少將軍和太子殿下兩人時,少將軍竟然又無端覺得氣氛有些異常,卻又說不出來。
“你老實說,到底怎麼受的傷?”韓素清審視著眼前坐得端端正正的人。
三年未見,泣明黑了不少,面上輪廓越發明顯,依舊是那個硬朗的少年郎。
“還有,邊關作戰,你怎的突然回來了?難不成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韓素清像個機關槍一樣,語速頗快,聽得餘聰白頭都疼了。
“殿下,我不記得了。”餘聰白無辜地說道,手指按在太陽穴上揉弄著。
“哼!”韓素清一揮衣袖,走到了窗子旁。
窗外正對著一樹海棠。
“殿下喝口茶,潤潤嗓子。”餘聰白沏好茶端給太子殿下,站在他身後。
“你生疏了,往日私下裡都是稱我表哥的。”韓素清轉身不滿地說道,將他手中的茶放到一旁的桌案,便拉住餘聰白的手腕。
“表哥,你同我講講之前的事情吧。”餘聰白看著那白皙的手指搭在自己手腕上,語氣更加輕柔。
“且先說說你都記得什麼吧。”
餘聰白搖了搖頭,“我只覺得這裡很熟悉,對你也是,可卻除了名字,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聽聞如此,韓素清不免狐疑起來,手指放在餘聰白的臉上掐了幾下。
這應當不是冒牌貨,但這就有些不好辦了,韓素清暫且沒想到用什麼理由光明正大召回戍守邊關的少將軍。
“疼,表哥!”
一聲驚呼將韓素清的思緒拉扯回來,他撇了撇嘴,“你還知道疼?這能有多疼?”
“十二歲那年,你我闖禍,你硬是一個人攬下所有罪責,捱了十板子,也不見你喊疼,十六歲,你作我伴讀不過八年,卻說吃不了學習的苦,一個招呼不打,就領命隨著國舅去往邊關,邊關就不苦嗎?風吹日曬,你都黑成什麼樣了。”
韓素清捏起餘聰白的手指,微微摩挲著上面的一層繭子,“手也是如此的粗糙。”
餘聰白像一隻鴕鳥一樣緊緊低著頭,面上泛起一層薄紅。
不辭而別,怎麼能不遺憾呢。他另一隻手不停揪著衣袍。
這點小動作當然逃不掉韓素清的法眼,他雖有不滿,卻不是想要泣明愧疚得不敢面對他。
“知道你的小名為什麼叫泣明嗎?”韓素清起了逗弄的心思,他低頭側看著餘聰白略有躲閃的眼神,嘴角微微揚起。
“為什麼?”
“因為你小時候是個愛哭鬼。”
餘聰白皺了皺眉,有點不太相信,都說虎父無犬子,他爹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