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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於動作最快,一下把床單掀掉了。可不!棕褐色的眼珠不正在滴溜溜地轉嗎?鼻翼也在翕動,兩隻手還在一緊一鬆地捏拳呢……
不到20分鐘,這個剛才硬邦邦、直挺挺的傢伙已坐在床邊了。想不到剛才大家研究商量半天還定不下的搶救方案,現在根本用不著了。這個再生的小鬍子也是用驚奇的眼光看著大家,他的驚異程度不亞於我們任何一個人。他的反應很靈敏,一下就看出和大家站在一起的焦船長和許總是最有身份的,立刻站到他們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鞠躬禮,接著又半跪下,把額頭捱了一下不著地的那個膝蓋。可能是一種表示感謝的禮節吧,接著他又向四周人們鞠了個躬,動作很熟練迅速,像是訓練有素的。待大家反應過來時,他已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動作。
還沒待我們發問,他先說話了。可是,沒一個人能懂他說了些什麼。精通7國語言的許總,只聽到一陣&ldo;咕嚕咕嚕&rdo;的聲音。擅長東方語言的大副袁徵側著頭聽了一會兒,搖著頭說:&ldo;不屬於任何東方語言!可能也不屬地球上的任何語系,也許根本不是語言。&rdo;
這下更有意思了。本來期望救活他來解開金屬怪物的秘密,為如何搶救發了半天愁,結果大家白費心機而他自己活了。儘管有點令人莫名其妙,但反正他活過來了。可是他活過來非但無助於解開秘密,反而他自身又成了個難題。語言不通,思想無法交流,簡直像是從其他星球上掉下來的一樣。假如他長相再怪一點反倒合情合理,乾脆是個外星人,可偏偏他又是一副典型的地球東半球的亞洲人臉型!一時弄不明白他的來歷,姑且叫他&ldo;亞洲人&rdo;吧!
幸虧吃東西倒是相同的。我們先倒了杯葡萄糖開水給他,他嘗了一口就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馬上又給他擺上了飯菜,鑽研生物營養學的兼職大師傅可大顯了一番身手。估計&ldo;亞洲人&rdo;愛吃大米飯,就做了一頓豐盛的中式飯菜。他胃口很好,每樣菜都嘗了幾口,似乎對海產有偏愛,吃得很自在,而對其他蔬菜,特別是新鮮蔬菜,吃起來小心翼翼。筷子動也不動,只用勺舀飯吃。
就這樣,這個來歷不明又莫名其妙的&ldo;亞洲人&rdo;,成了&ldo;風帆&rdo;號上的一名特別乘員。船長指示成立一個臨時小組,在航行階段負責他的生活護理。我的記者身份又佔了便宜,列為小組成員,可是小於沒擠進小組。小組中還有大副、辛醫生、3個研究海洋生物生理的科研人員,還有瞭望組的冷火。真想不到,這次南極之行還有這麼段稀奇的插曲呢!
中村的南極雜燴
&ldo;風帆&rdo;號乘風破浪繼續前進,我們這個&ldo;特別乘員組&rdo;也分頭開始了工作。也許我的好奇心比其他人顯得更強一些,因此我們小組的負責人‐‐有雙嚴厲眼睛的大副,讓我和辛醫生值第一班。這樣,&ldo;亞洲人&rdo;上船的第一個晝夜,我就一直陪著他。醫務艙就成了我們的&ldo;特勤艙&rdo;。
&ldo;亞洲人&rdo;咕嗜了半天,誰也不懂他說了些什麼,而他的臉神和古怪的動作又表示他力圖想說明什麼事情。我懷疑他是否有語言發音障礙。大家都很疲乏了,我拿出記錄本準備把今天的一切都記下來。寫了幾句,忽然想起這傢伙懂不懂文字書寫呢?我把紙筆拿到&ldo;亞洲人&rdo;面前,做了個寫字的樣子給他看。他望著我,似乎有點明白,接過紙筆就寫開了。他用心地在紙上畫了很多波狀線,波形疏密不一,高低亦有變化,就像變頻振動的記錄曲線。雖然我完全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興趣又提起來了,並由此得到了啟發。儘管思想的表達不同,也許對同一客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