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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房間內的聲音都停止了運轉,聶辛荷可以清晰地聽到窗外風敲打樹葉的聲音。
“王爺!”大夫起身,“王妃身子沒有大礙,只是最近三個月,要倍加註意身體,不能受到刺激。”任何孕『婦』都是這樣,何況是聶辛荷。
“謝謝大夫!”夏宇飛軒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琉璃便進來將大夫領了出去。
夏宇飛軒此時才綻放出安心的笑容,讓聶辛荷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默默地看著她。
燈光下,她的臉,那麼清晰,眼底氤氳著一層暖暖的溼氣,櫻唇飽滿,讓人憐愛。
“王爺,不必擔心,辛荷會照顧好自己的!”她看出了他的擔憂,便說道。
“你讓我怎麼能不擔心呢,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有一萬顆心也放不下啊!”說完,他悠長地吐了口氣。
“王爺,為了王爺,為了孩子,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那你答應我,禮王府就不要去了,我等晚間過去瞧瞧,所有的事情再一一向你稟報怎麼樣?”夏宇飛軒無論如何,是不會讓她離開王府的。
“王爺,我~”
“我知道你對沐郡主的感情,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就當是為了我好嗎?辛荷!”他的目光,充滿了企求,那麼急切。
聶辛荷原本想再說什麼,現在也只能點點頭,免得讓夏宇飛軒寢食難安。
“我們先吃飯,等你吃了飯,我就過去!”此時,琉璃已經將飯菜端了進來,夏宇飛軒將聶辛荷抱了起來,直到出了裡間,才讓她下來。
夏宇飛軒急匆匆吃了飯,便動身前往禮王府。外面已經掛上了白『色』的喪儀,王府上上下下,進進出出,行『色』匆匆。
夏宇飛軒無奈地嘆了口氣,管門的小廝認得夏宇飛軒,便迎了上來,“華王爺!”
“帶我去見見禮親王!”
小廝將他領了過去,一路上的風景,好像也黯然失『色』了。所有的景物,都沉寂了。燈火隱約不明,更生一種悲慼。
小廝將他帶到香閣,外面白『色』的簾布十分刺眼。夏宇飛軒揮了揮手,示意小廝下去,自己一個人掀開簾子進去。裡面並沒有點燈,夏宇飛軒隱約看見牆角窩著一團黑影,那麼孤獨。
他從未見過禮親王這個樣子,黑暗中看不見他的神『色』,但是能感覺到他渾身冰冷的氣息,似乎止不住地顫抖著。
“弟~”夏宇飛軒輕輕地喚了一聲。
“出去,都給我滾出去,我誰都不想見!”禮親王的咆哮聲呼嘯而來,驚天動地。
隨之而來的是,陶瓷破碎的聲音。
見著這情形,夏宇飛軒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起,緩緩地走到他的身邊,蹲了下來,黑影中,看見那張如死屍一般發白的臉,頓時一驚。他的手,拂在他的肩上,卻瞬間如被電到,一下子被甩開了。“滾,滾!”這是一聲聲嘶力竭的吶喊。
夏宇飛軒原本以為,這個弟弟的『性』子跟他完全不一樣,他對待感情,也不過是抱著玩玩的態度,現在看來,倒不像是那麼回事。對於沐郡主,他還是付出了真心。
但是,人已經走了,什麼都無法挽回了。
他出來之前,聶辛荷將這一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向他講明瞭。只可惜,多情的人太執『迷』,此番悔悟已經來不及了。
“別這樣子!”夏宇飛軒沒有生氣的意思,他理解禮親王此刻的心情,他想將他扶起來。
沒想到,當他再說觸碰到那敏感的身體時,禮親王卻突然一股腦地站了起來,伸手掐住夏宇飛軒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毀了我的幸福!”
他的樣子,如同一頭沒有理智的野 獸,完全不受意志控制。他的每句話,都深深印如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