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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過馬路坐公車必讓座等等等等,把她學生作文裡那點好事全給我安上了。
其實天知道,我這小半生以來手錶確實有揀過一塊,不過看到是假的又給扔河裡了;扶老奶奶?只做過這夢,可不是扶什麼老年奶奶,是扶年輕美女的;至於公交車上讓座嘛――如果沒瞧見邊上有個老人兒童孕婦什麼的,我是逢座必搶,絕不放過。
當然,雲菲菲也沒認為我有什麼好,每次大吹大擂把記者哄高興了消失了以後,她都會作嘔吐狀,然後威脅我,給我又記上一筆欠她的噁心費精神煩燥費之類。
而且我們的待遇好象也提高了,大夫JJ護士MM們的工作態度空前良好,病房裡的衛生也總是體現出該場所是個最適合人居的環境,每天都有人三番五次地來打掃,最讓我們三個高興的是,有醫院領導開口說,市裡面準備給我們點政策――減免醫藥費。
就是蘇靜美這幾天沒有再來醫院,讓我有點遺憾,我本來希望透過眨眼的方式來謝謝她――雖然並不清楚她的用意,但是很明顯,這些好的跡象都是來自她的背後推手。
但是,生活就是這樣,好的跡象永遠只是跡象,接踵而至的偏偏是一些不好的事實。
又過得幾日,我們發現情況不對頭。
我終於還是做不成英雄,英勇壯舉不見絲毫訊息報道,關於我違法抗法的罪惡行徑報紙電視上倒是愈演愈烈,正應了那句老話,好事不出門,惡名傳千里。
記者們完全消失,再不登門,倒來過幾個整材料的,想讓我交待點暴行餘罪什麼的,讓雲菲菲舉著個掃把給轟了出去――當然,他們倒也不見得是怕了那掃把,主要還是考慮到,讓病床上一具木乃伊開口說話的難度太大,想要達到目的,可能先得改行做大夫,這才悻悻離去。
尤其讓人鬱悶的是,醫藥費依舊跟水一樣地流淌出去,沒看到減免,更不見回頭,再沒誰跟我們提到政策之類的說法。
早上雲菲菲就在跟我念手術及住院費用詳單,林林總總地羅列出N個幾十幾百幾千元的數字,我算術不太好,心裡邊的連加結果還沒出來,她就把最後的總和答案直接告訴我――十三萬多!
雖然擁有足夠充分的心理準備,這個驚天答案一出,還是噎得我直翻白眼,差點口吐白沫。我不知道咱們國家老百姓們的平均收入有多少,該數字是不是能嚇著別人,反正以我現在的工資收入計算,我得五到六年不吃不喝才能住上這一個月的院。
當然,這些是我跟伊老爺子兩個人的費用。我的傷勢主要在骨頭肌肉上,也就是俗稱的外傷,醫藥費也只是十三萬裡的那個尾數。伊老爺子就慘得多,每天都在ICU監護、洗腎、透析、骨穿刺引流,費用挺厲害。
而且雲菲菲還說大夫告訴她,我恢復得很好,快沒事了,過幾天就能拆線下地。但是伊老爺全身不遂,以後永遠只能躺在病床上,就算出了院,也要定期做血液透析,每天還得打一針進口的什麼抗菌藥,總之,成了一個需要治療照料的活死人。
真慘。聽過這些,我感到很煩燥。
更煩的是,還聽見有人在病房外頭的走道里大聲喝斥伊琳。
“讓開!”那個聲音很蠻橫,好象在哪聽到過。“再擋道,信不信把你給抓起來!”
想到了,好象是那大塊頭劉從軍。聽上去他是要到我這病房來,給伊琳堵在門口不讓進――他想來幹什麼?
雲菲菲看我一眼,應該也聽出是誰了,她旋風一樣地卷出去。然後就聽到她的嗓門在走道里響開了。“這不劉科長嗎?幹什麼啊這是?又想來請我們吃飯嗎?”――這寶貝姑娘,嘴還挺損。
劉從軍的聲音有點惱怒,“上回算是給足了你們面子,你可別蹬鼻子上臉,我來執行公務,你還敢攔我,可別怪劉哥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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