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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喝點水,你還想說什麼?」薛清歡說。
霍揚揚拉著她垂眸想了想後,把自己身後的弓箭解下來,遞到薛清歡面前:「喏。」
薛清歡不解:「幹嘛?」
「你說幹嘛?之前你不是說我的弓好用嗎?」霍揚揚說。
薛清歡以為自己聽錯了,跟她確認:「你要送給我嗎?」
霍揚揚把弓往薛清歡手裡一放,咕噥一句:「隨你隨你,是送是借都可以。」
薛清歡看著手裡這把沉甸甸的長弓,若說不喜歡肯定是假的,但她就是好奇為何視它為寶的霍揚揚會把這弓給她用。
「那你呢?」薛清歡問。
霍揚揚主動上手把薛清歡背上的弓解下來:「我用這把就好,反正到時候別怪我給你拖了後腿,你答應帶我們吃宮宴的,若是輸了,有你好看。」
話雖然說得有點厲害,但卻沒能掩飾住臉上害羞的神情,把薛清歡給逗樂了,一把摟過霍揚揚的肩膀,說道:
「好,一言為定。姐姐說帶你吃宮宴就帶你吃宮宴。」
霍揚揚彆扭的厲害,從薛清歡的胳膊下掙扎出來,憤憤道:「什麼姐姐?你大還是我大,目無尊長啊你。笑什麼笑?再笑把弓還我!」
「好,不笑了不笑了。尊長息怒……」
兩人這邊突然發生的打鬧讓射箭隊其他人都覺得奇怪,她們倆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不過女子間的關係就是這樣,變化的很快,前一刻仇敵一般,後一刻遇到個共同話題,說不定就化干戈為玉帛,聊著聊著,聊出生死之交的也不在少數。
承諾帶霍揚揚她們赴宮宴這件事上,薛清歡倒也不是託大,她的箭術是大王親自教的,不僅僅是箭術,各種暗器的使用也都很不錯,與這些女學生學的單純射箭不同的是,她學了是實打實用來殺人的,在準頭和力道上都下過十足的功夫。
對上各女學的學生,就好比一個久經沙場計程車兵和一個花拳繡腿的普通人,贏是必須的,但薛清歡要做的是讓自己贏得不那麼輕易,就好像她入學的時候,故意射偏了幾箭,沒有拿全籌數時一樣。
坐在等候席上,看著遠處高高搭起的亭子,亭子裡坐著各女學前來觀戰的先生和院長,還有國子監、禮部和兵部的人作為評委和見證。
周圍的看客席上也有各女學的學生,按照院服顏色不同而分為幾個方陣。
所謂六藝友誼賽,比的就是女學所授『禮樂射御書數』。
白鶴堂的吉院正就坐在盧先生身邊,她二人曾經都為宮中女官,但不同的是,吉院正到了出宮的年紀就被放了出來,幾經輾轉之後,當上了白鶴堂的院正,而盧先生則是半身入宮廷,所得成就非一般人可比。
因此吉院正素來以追趕盧先生為目標,但凡有贏的可能,她就絕不放棄。
『禮樂書數』這四項,素來都是被尚賢院壟斷,其他女學只能望其項背,自願陪襯,唯有『射御』兩項上其他學院還有機會,所以每年這兩項比試,就成了女學先生和院長們心裡最期盼和最在意的事。
去年的比試是相當『精彩』的,因為不善射箭的尚賢院直接連比都沒比就棄權了,而御馬上雖說出了個學生還不錯,但終究沒能奪冠。
「盧先生,去年貴院韜光養晦,未曾參加箭術一項,我們三院可都覺得遺憾吶。」吉院正言笑晏晏的說。
高臺上的好些先生都聽見了吉院正的話,都忍不住抿唇發笑,眾所周知尚賢院的射箭爛的出奇,虧她還能說出『韜光養晦』四個字。
盧先生背脊直挺,儀態十年如一日的端正,對吉院正擺在臉上的挑釁並不在意。她德高望重,吉院正心中仍保有敬意,自不會過火,不過是調侃兩句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