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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喃欲走的腳步又頓住了。
這個輔導員也是個憋不住話的人,一下子就把來龍去脈告訴了溫喃。
——
上學期,他們學校發生了一件大事。
有個大三的同學因為家庭變故等原因堆疊起來,最後的精神支柱被壓垮了,從樓上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學校連夜開展心理疏導,那個輔導員不知道從哪裡聽說的她的家庭情況,知道她父親早早就去世了,竟然要她在大家面前講出自己走出陰影的故事,讓大家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溫喃當時就火了。
她甚至在懷疑這位輔導員是怎麼面試進的學校,不會是走的後門吧?
還說自己學過心理,這難道不是當眾剖開她的傷口形成二次傷害嗎?
「不可能,我做不到。」
「溫喃啊,我看你現在不是挺好的,網上有千個萬個類似的事情講給他們聽,也不如身邊人的親身經歷震撼人心啊。」
溫喃想要是當場把他打一頓是不是更加「震撼人心」?
那天溫喃火上心頭,說什麼都是一時最快,具體說了什麼她也不記得了,只知道說的都不是什麼好聽的話,然後奪門而出。
「後來他就過來了。」
他繼續和溫喃轉述。
「他黑著一張臉走到我辦公桌前,我好歹也算是他的老師,他那副表情當然讓我有些不爽,還沒開口說話呢,他就搶在我前面開口了。」
「該說不說這小子是真的拽,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他說,『你別欺負人小姑娘,我的經歷也挺豐富的,要不你讓我去講得了?』他的語氣可比我這個陰陽怪氣多了」
「平時也沒見他管誰的閒事啊,我看他啊,可能早就喜歡你了。」
溫喃走出辦公室後,腦子裡一直迴響著剛剛聽到的故事。
輔導員模仿的語氣,很貼近顧決的性子,溫喃想不信都難。
原來那晚他想說的是這樣一回事。
原來他早就替自己出過氣。
可是這些,她都不知道。
溫喃拿出手機來,開啟微信,戳進和他的對話方塊,組織了好幾遍措辭,打字刪了又刪,最後莫名地打了一句:
[溫喃:你還在淮市嗎?]
發出去兩分鐘,毫無動靜,溫喃想撤回也撤回不了了。
救命啊,她這樣是不是太直接了一點?畢竟那天兩人鬧得很不愉快,沒有任何轉圜的話語,就直接問人家這樣的話,她自己靜下來後都覺得奇怪。
顧決也沒有回覆她,估計也覺得她有病吧。
溫喃走回寢室後,都沒有收到顧決的回覆。
「溫喃,謝昊成明天過生日,請我們明天晚上一起玩,他讓我轉告給你,你去不去?」
「謝昊成是誰?」
溫喃手上整理著自己的東西,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謝昊成啊,你都不記得了,你倆還加了微信的。」
「我不愛備註,可能還真不記得了。」
「我們和他認識,是在苗苗的生日上,她不是請了那個謝昊成嗎,那人是個玩得開的,那桌上就我倆他不認識,他就要了我們的微信,然後我和他喝酒還把他給喝趴下了」
「後來我跟他不就熟了嗎,他還給我介紹了一個家教的兼職,本來缺兩人,我還想叫你一起的,結果你時間錯不開,就算了,後來為了感謝我還請他吃飯來著,你不也在場嗎?你這就給忘了。」
溫喃停下手上的動作,想起來是有這麼個人。
「可是我跟他也不熟啊,他叫我應該就是客氣吧?我不想去,就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