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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季敢性子頗圓潤,不似年少時的稜角那麼分明,直衝直撞的,看他與外人交涉,兜售自己的貨物時的那副從容姿態也能瞭解個一二。就是這樣的季敢,到了季雨的面前,那些虛假的良善溫和的外殼全給丟掉了,活脫脫一個爭寵吃醋的少年。
看過屋中事物,季敢雖有幾分驚奇但終究他在烈陽部落也見到過一些,所以表現出的也不會太多。到了後院,看到那兩間明顯不是給人居住的屋子,聯想到之前跟在季雨身邊的兔子,猜到一些,但那也只有一隻兔獸,還有一間……?
不需季敢考慮多久,季雨主動開口解釋道,「這右邊的小屋是毛團,也就是儘早你見過的那隻兔獸的居所,左邊則是黑角——一隻彎角獸的居所。」
聽明白了季雨說的,季敢面帶為難之色,有些猶豫地問,「哥,你們部落是不是也會驅獸之法。」
「驅獸之法?」
單就季雨這態度,季敢便知他猜錯了,就當是巧合好了。也是,那種殘忍的法子也就烈陽部落才會用,看風南部落的氣氛也不像是那等充滿野心殘暴之氣的部落。
「沒什麼。那邊是什麼?」由他挑起的話題,他卻不打算繼續下去,直接當沒看見季雨眼中的好奇。
索性季雨也不是那等追根究底之人,季敢不說,他也就不再多問,順著季敢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原是他和阿邵種在屋後的紅薯、紅米等。
倆人走到面前,這次季敢的驚訝之色再掩不住,眉也皺的更緊,心底還抱著那麼一點希冀,「風南部落有兔族人?」
「沒有。」不明白季敢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也不知他的眉因何皺起,季雨被他這舉動弄得心裡一陣忐忑。
「沒有?那這是……」
「這是我和阿邵弄的。」只這一句就足夠了,懂種植之法的除了風邵不做他想。
「哥,我看好了,回去吧。」
「好。」
季敢這一上午的見聞讓他心中有了一個猜測,但他還不能完全確定,須得再做證實才行。
……
一連幾天,風邵總覺得自己這個小舅子對自己的態度不太對勁。之前他是對自己有些敵意,不過風邵也知道那不過是因著自己和季雨在一起,所以季敢可能有那麼點吃醋所致,就像他自己,有時候不也看不得季雨和季敢兄弟倆人太過親近嗎。然而自他那天捕獵回來,也不知發生了些什麼,他隱隱覺得季敢的態度好像有些變化。之後這幾天的經歷告訴他,他的感覺果然沒錯。
就好像你無論幹什麼,總覺得在暗處有一個人在盯著你一樣,當你轉頭去看,卻又察覺不到什麼異常。要不是看不到人,要不就是隻看到季敢。一次是錯,兩次三次總不會錯了,風邵肯定了盯著他的人正是季敢。
除了在家被人盯著,外出捕獵時,季敢也像是突然起了興趣,跟季雨說讓自己帶著他。明面上是想鍛鍊鍛鍊自己,實際上怕也是為了便於監視他罷了。也就季雨信他那一副可憐兮兮的假象,真的算來,自己的捕獵技巧還不如季敢。
因著這,也激勵了風邵一番,腦子裡有了緊迫感,訓練的時候也就更加認真了。
再說除了行動上,言語上季敢也是時不時地在試探著什麼,好幾次風邵差一點就露餡,幸而反應迅速,圓了過去。不過到底留下了破綻,惹得季敢的懷疑不減反增。
風邵忍了幾天,實在不願再忍,直接尋了個機會找季敢攤牌。
「小弟這幾天連番試探,可是有事想問我?」既是攤牌也不必再繞什麼圈子,直接挑明瞭來說。
沒料到風邵這般直接,但這幾日的試探總被風邵給擋了回去,季敢心裡其實也煩了,沉默了一揮兒也便直接說,「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語氣平鋪直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