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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口邊的房間內,有個老人在門邊張望著,那是同樣住在二樓的嚴奶奶,看樣子似乎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許虹拉開紗門,扯了扯喬珝後背的衣服,把喬珝拉進了廚房內,關上房間門,許虹微微瞪大了眼睛,感覺到喬珝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你打他幹嘛!」許虹在喬珝的左手背上擰了一把,聲音卻很微弱。
「我不打他,他能走嗎?」喬珝反問,將自己在剛才爭執中被劃破流血的右手悄悄放在了身後。
「打了有什麼用,抓進去也就關個幾天,過幾天,他被放出來了,還不是回來找你麻煩,那些人,賭起錢來都是不要命的……」許虹一把抱住面前比自己高處一個頭的喬珝,聲音裡帶上了哭腔。
「他要是沒被打怕,有本事就儘管來……」喬珝握緊身後的右手,傷口處的血滴落在地上,耳邊是許虹脆弱到極致的嗚咽聲。
「媽對不起你,媽對不起你啊,你已經這麼努力了,別人家孩子,哪會住這種地方,受這種罪啊,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說是西村拆遷,就能搬去回遷的套房裡住,這都等了四年了……」
什麼時候是個頭呢,喬珝也想問自己。
第10章 校外的包子很迷人
下午的課喬珝遲到了,他趕到高二七班教師的時候,英語老師李雨亭已經開始講課文的語法部分了,他在前門喊了聲「報告」,李雨亭也沒在意,衝著喬珝點頭後,喬珝便在班裡眾人的目光中,一路走到後排坐下。
「咋回事啊,珝哥?」郭達壓低了聲音問,印象中的喬珝似乎還沒有在下午的課上遲到過這麼久。
喬珝搖搖頭:「睡過頭了。」
原本坐在後排玩手機的易瀟保持著托腮的姿勢,將手機放在課桌間,看著前排的喬珝,微微眯了眯眼睛,喬珝的衣服明顯是換過了。
英語課時,喬珝總覺的自己腦子裡有些亂糟糟的,李雨亭在講些什麼,他一點兒也沒聽進去,筒子樓裡的動靜鬧騰了大半個中午才逐漸消停下來,喬珝也沒能利用那少得可憐的時間午睡,終於捱到了下課,喬珝揉揉眼睛,打算去洗手間洗把臉清醒一下,剛站起身,身後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跟人打架了?」易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突兀,放開了喬珝的手。
「嗯。」喬珝也沒掩飾,瞥了眼右手,意識到中午被劃破的傷口只是簡單地擦去了血跡,沒有處理,上課的時候,不知道怎的,又滲出血來。
郭達拍桌驚道:「打架了?和誰啊?」
「沒什麼事。」喬珝懶洋洋地揮揮手,示意不必擔心,將手放回褲子的口袋裡,從教室的後門晃悠了出去。
易瀟卻是盯著喬珝離開的方向,如有所思。
喬珝在洗手間用水衝去手上滲出的血跡,出了洗手間,靠在三樓的陽臺邊,等風慢慢風乾手上的小水珠,傷口處傳來針刺般的疼痛,喬珝倒也沒有在意。對面的教學樓,下面三層是高一的學生,走廊上來來回回都是嬉戲打鬧的人,而上面兩層高三的學生,都窩在教室裡安靜地複習,桌上堆的滿滿的是各路教輔資料。
「這個給你。」兩張印著藍色卡通畫的創可貼遞到了他的面前。
喬珝回頭,看見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的易瀟。
「哆啦a夢?」喬珝樂了。
易瀟扭頭:「書包裡只有這種了,我妹妹之前塞我包裡的。」
「你有妹妹啊?」喬珝接過創可貼,隨口問。
易瀟搖頭:「不是親妹,算是表妹,那天你見過的,在那個……鬼屋。」
易瀟的表情有些懊惱,顯然是想起了當時在鬼屋被喬珝嚇到的經歷,畢竟那和他前一天在鏡崗鄉村小路邊見到的抱著骨灰盒的那人,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