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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
免得見了他徒增厭惡,這個不折不扣的無賴惡魔。
衣雲抱著衣服向村口的河邊走去。
塔蘭娜注視著衣雲的身影越去越遠,不禁輕嘆一口氣,不明白今晨族長為何發怒。
一大早,族長便問她們,昨晚顏姑娘睡得可好。
聽到顏姑娘還在呼呼大睡沒有起來,族長便怒了,扔了一大堆的衣物,讓顏姑娘洗。族長明明是喜歡顏姑娘的,昨夜她們的琴簫合奏是那樣的和諧,美妙,讓他們都聽呆了。可今日,怎麼會弄成這般田地?
村口。
陽光燦爛。
一望無垠的糙原,糙色幽綠如黛,高山上碧色蔥鬱,間有紅黃點點,一彎小河繞村而過,河水清冽。
如此美景,讓人賞心悅目,可仍驅不走她心中的煩躁。
衣雲拿出君凌天的衣物泡在河水裡,搓洗著。
得-得-得-
有馬蹄聲傳來,衣雲抬頭,幾匹馬從村子裡賓士而來。
為首的馬上,坐著一身紅裳的雪曼羅,她一頭玫紅色的發在朝日下閃著灼灼的光。她甩掉後面的侍女,徑直向衣雲奔來。
到了小河邊,從馬上一躍而下,凝立在衣雲身畔。
衣雲繼續洗著衣服,神色淡然,心中卻五味陳雜。
她來做什麼?
&ldo;你昨夜可睡得好麼?&rdo;
衣雲有些驚詫,怎麼大家對她昨夜的睡眠都這般關心?
淡淡說道:&ldo;自然好了!我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呢!&rdo;就因為睡到了大天亮,所以被罰洗衣了。
抬首看到雪曼羅,她兩眼紅腫如桃子一般,顯然是哭過了,面上少了一絲紅潤,臉色更顯蒼白。此刻的她少了些往日飛揚跋扈的神采,竟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她這副模樣怎麼如怨婦一般。
聽到衣雲的回答,雪曼羅面色一冷,有些惱怒地說道:&ldo;你怎可以這般冷漠。&rdo;
&ldo;是呀,我是冷漠。&rdo;
衣雲心想,你想看我痛哭麼?我偏不!你不就是和那個大惡魔睡了一晚麼?值得這麼來此炫耀麼?
我不在乎!
我又沒有像你一般愛上他。
衣雲一邊想,一邊狠狠地捶著衣服。
&ldo;你可知,昨夜篝火晚會上琴簫合奏的寓意麼?&rdo;
雪曼羅驀然說道。
琴簫合奏?難道真的有她不知道的寓意?昨夜她曾問過君凌天,可他並未告訴她。
衣雲不禁抬首,問道:&ldo;什麼寓意?&rdo;
雪羅曼盯著衣雲的眸子,一字一句緩緩說道:&ldo;那是他在向你求婚!&rdo;
&ldo;不可能!&rdo;衣雲抑制著內心的狂跳,淡淡說道。
&ldo;不可能?那是糙原上的求婚風俗,怎麼不可能?你可知這個糙原上有多少女子期待著能和天哥哥合奏一曲,你可知昨夜你和天哥哥合奏一曲,有多少女子會黯然神傷麼?而你,卻那樣冷漠地說,你心中有愛人。你可知,你可知他也會傷心麼?&rdo;雪曼羅說道,樣子很激動,眸中盈淚。這黯然神傷的女子中自然包括她。
&ldo;傷心?他怎麼會傷心呢?他不是有你麼?&rdo;衣雲冷然說道。
&ldo;昨夜我們兩個什麼也不曾發生,他只是告訴我,我永遠是他的妹妹。其實,我早已知道了,從昨晚你們的琴簫合奏我就知道了。我永遠不會和天哥哥有那樣的默契。&rdo;
雪曼羅黯然說道,幽蘭的眸子布滿了悽然。
這樣一個刁蠻的,飛揚跋